「博士……」他應該沒有事吧。小東想著這件事情，她的頭髮被蒸汽打濕，又迅速蒸乾。

肯定會沒有事的，那個男人……不是說沒有心的人活的最好嗎？

一定會沒事的。她像是安慰自己一樣告訴自己這個完全沒有經過邏輯推理的句子。這不是她的風格，但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如果她現在宕機了，司道肯定會活不下去的。

必須撐下去。

小東強行撐起自己的身體，向冰庫里走去。

「博士……」小東的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呼喚著司道，希望得到庇護。

風念卿很弱，可是他手裡的武器是司道無法抵禦的。法則凝聚體。法則其實是感受誰的權限更高，很不幸的是，風念卿現在的權限比他更高，所以司道現在很容易就被法則摧毀。

他的眼睛微微地發出了金色的光芒，這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事情。風念卿注意到司道眼睛顏色的變化，露出了一個更加扭曲的笑容。

躲不過去。

司道的後背有一點發涼，他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風念卿興奮地揮下這最後一刀。

司道忽然感覺到了自己身後一陣天翻地轉。

「司道！」

司禮聽到了這一聲咆哮，不禁驚愕了一下，他快速扭頭看向司道的方向，司道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那個修長的身影，風念卿在一邊氣得直跺腳。

司禮放下了剛剛高懸著的心，看風念卿這個樣子，就是沒能殺掉司道。

不過小道道去哪裡了呢？

司音沒有趁著司禮發愣的幾秒鐘攻擊他，她也愣了一下子，隨即嘆了口氣。像是放心司道沒死，又像是放心了風念卿現在的狀況。

司禮不知道是哪一種情況。他覺得兩者都有，但是後者的比例大了一點。

風念卿活著就像是行屍走肉，除了向司道復仇，他再沒有自己的願望或者活著的希望了。

早在很多年前，這個男人的心就死了。

司道死的那一天也是風念卿死的那一天，就算司音挽留，也註定留不住那顆追求死亡的心靈。

這也是司音一直不怎麼積極的原因。

風念卿狠狠地看了司禮一眼，他認識司禮，認識這個騷包的男人，但是他沒有過來幫司音的忙，他知道司禮有多強，他對付司道尚且手忙腳亂，更不用說這個表面稀里糊塗，實際腹黑的要命的傢伙。

如果他過去，肯定是幫倒忙。司禮沒節操，絕對會抓他當人質。

風念卿看著這個世界，眼睛裡充滿了惡意，他手裡的刀在空氣中劃了一下，這個搖搖欲墜的世界立刻破碎。無數的生命在慘叫，但是他轉身便消失了，他要去找司道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