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水點點頭，「我知道，我還去看過。」

誒？這倒是陽萊沒有想到的，她不由得有一個想法，是不是在很久以前老師就發現了她的天賦，所以一直在偷偷的觀察她？這樣一想，陽萊心裡還有一點美滋滋的。

陽萊開始一個一個的給林無水介紹。

「這是大聖，我製作的第一個擬態，陪我一起贏了許多艱難的戰鬥。」陽萊仰頭看著大聖，眼中的熱愛幾乎要溢出來。

「這是九尾，我做的第二個擬態，當時我是想著要是有一個能做在戰場上迷惑敵人的擬態就好了，於是九尾就應運而生了。她也幫了我許多。我記得星域探索的時候，她的尾巴還斷了兩條，現在都已經恢復好了。」其實用修或許更合適一些，只是陽萊不想把他們當做毫無生命的擬態，所以用了一個更溫和的詞。

她摸了摸嶄新的兩條尾巴，和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九尾輕輕地貼了一下陽萊柔軟的臉頰，頗有禮貌的和林無水打了一個招呼。

林無水忍不住笑了。

「這個是二郎神，是我後面做的擬態，比起前面兩個，他製作的周期就少了許多，他也一樣，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擬態。」

「還有一個就是饕餮了，沒有在這裡，但是老師應該知道他大概是什麼樣的擬態。」

「還有一個還在製作中，但是沒有完善，就不給老師看了。」

「還有最後一個，神農，這個擬態是清風老師的長者給了我啟發，然後才有了他。我後來做的好多擬態里，都有清風老師的身影，也許我和他的緣分，就是在那個時候定下的吧。」

現在想想，陽萊都有一點恍惚，好多事情似乎在一開始，就已經定好了既定的道路，後來不管怎麼的曲折，好像都只是在往同一個方向前行而已。

林無水點點頭，「是，看來，你註定是我們兩個的學生的。」

「你這幾個擬態，不只是在我這裡留下了印象，在軍區長官的心裡，也是有一定的印象的。只是你和我說實話，這種擬態，每一種你只能做一次？」

陽萊抿唇，她花了那麼久時間弄明白的事情，林無水一句話就點出來了。她再次認識到自己和這些擬態大師之間的鴻溝，不只是製作擬態上，還有對擬態的見解上。

「是的，這似乎是小黑的缺陷，一些擬態是不受數量限制的，但是像現在向老師展示的這幾個，我做不出來第二個了。」

即使陽萊有著精神流動圖，她也做不出來了。很神奇，她以前一直無法體會精神體先天殘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直到後來她意識到這似乎就是小黑的「殘缺」，她才切身的體會到其中的酸澀和無奈。

果然拳頭只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疼。

林無水搖搖頭，「用缺陷來描述，似乎有一點不恰當，這並不是什麼缺陷，世上強大的東西都不是可以量產的，哪怕傳說級別的變異獸，他們不強大嗎？強大到毀滅一顆星球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為什麼要很久才會被發現一隻呢？」

「萬物相生相剋，此消彼長，一切都是守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