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很差,一般很少喝酒。上次喝醉還是在國外,他們兌了混調,我只喝了一小杯就醉了,國外玩得很開,他們還往我住的公寓送女人,」宋珩忽然和他聊起以前,「我記得我們都醉得厲害。」
宋珩收回了手,但皮膚上的溫度沒能消散,仍是熱的。
辛宛無端地憤怒起來。怎麼能這麼做?作風開放就可以往別人床上塞人嗎?但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像隔著火苗的一張紙,他問:「那你們……」
「沒睡,」宋珩回答得很乾脆,上半身背靠在白牆上,抱臂,「因為性別不對。」
球球在辛宛懷裡待得無聊,掙動起來,辛宛只得把它放到地面。這下懷裡空蕩蕩的了,很沒有安全感,辛宛抿了抿嘴唇,手背在身後:「那如果送去的是男生。」
「那會像昨天晚上。」
辛宛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眼眶發酸,莫名的委屈,他怔怔地看著宋珩。
「我不想欺負小孩,」宋珩說,「特別……像你這樣的。」
「你沒有欺負我,你沒打我,也沒罵我,」而且他心甘情願的,辛宛知道不該這麼說,但話語不受他控制,他想說,「親也算欺負嗎?那也不算疼……」
他沉默了會兒,說:「我認錯人了。」
辛宛迷茫地看著他,連本能的呼吸都忘了。
認錯人了?辛宛覺得這大概是出荒誕戲劇,他居然還是主角。接吻、交纏、沉迷、擁抱、窸窣。喝醉後的幼稚姿態,都不是給他看的。
宋珩又重複了遍,「以後我再喝醉的話,你可以把我推開,或者給我一巴掌,隨你開心。抱歉,是我的錯。」
宋珩都給他說道歉了,但辛宛卻說不清什麼感覺,心臟酸脹,一把手攥住了一樣,弄得他很想哭。
他聽見自己說:「不用,沒關係。」
一別開頭,辛宛看到玻璃外白飛點點。
他有些茫然地睜大眼。揉碎的白鵝毛,凍住的眼淚,晶瑩漂亮地落。天灰橙色的,還有白飄到陽台上,
是下雪了。
?
初雪和他想像中是大致相同的。在構想中,辛宛希望初雪降落時,球球在,宋珩也能在,不論在做什麼,就算只是拿著一杯熱水,那也可以了。
但不適合在這種場合。
這場雪在十二月初降落,不算遲。辛宛在搬挪陽台養的多肉植物時,看到外面半白半髒,是一隻碩大的白色眼睛。十六樓的視野很廣闊,像是這場雪為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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