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屺還是站在那個位置,動都沒動。
跑的太急,她到他跟前時沒能剎得住腳步,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離得那麼近,甚至聞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獨活香。
大冷的天,她鼻尖竟冒了細膩的汗珠,可她的眼睛卻是格外的亮,透出奇異的光彩。
她緊緊盯住他的眼睛,問:「為什麼?」
為什麼送了她這麼遠,為什麼還要在原地等著她,為什麼讓她覺得,他也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
郎屺仍然是面無表情,一絲波動都無:「什麼為什麼?」頓了頓居然反問道,「你為什麼要回來?」
好像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劉媼媼只覺得自己傻透了,她竟然會異想天開地認為他有什麼苦衷。
他能有什麼苦衷,無非就是不喜歡她而已。
看他的反應,還有什麼可問的,他來送她,可能只是因為良心不安,送送她,讓自己的良心好受點,他便再無負擔,可以一股腦就把她丟到身後了。
郎屺皺眉看她,似乎還在對她的去而復返表示疑惑。
雖然她經常在他面前丟人,可從來沒有一次,讓她覺得像現在這般羞憤欲死。
他都給了她休書,她居然還會自作多情,慌慌張張地像個傻子!
對了,休書!
劉媼媼終於找到了解釋她回來的理由,她從衣袖裡拿出那封休書,一把扔在他臉上。
「我回來是想問你,憑什麼你想休便休了我?我犯了七出之中的哪一條?不要跟我說這上面這些狗屁不通的話!」
她表現的極為憤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飾自作多情的難堪。
那封信箋飄飄乎落地,劉媼媼仍覺得不解氣,她撿起來幾下將它撕地粉碎,然後道:「我要和離。」
劉媼媼指了指自己已經散下的頭髮,理所應當道:「我今後還要嫁人,我不能背一個被休棄的名聲。」
說到最後,也不單單是掩飾,或者發泄,更多地卻是為了氣他了。
她了解他,所以最知道怎麼氣他,果然,這句話說完,她終於從他眼裡看到了一抹傷痛,可她並沒有開心,他不願她嫁人,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郎屺腳下可能是踩了什麼東西,竟然踉蹌了一下,不過瞬間就穩住了身形,他點點頭,道:「好。」
他再次將那個四方形的匣子遞給她,淡聲,「這些東西,權當我給你添妝吧。」
劉媼媼本不想收,但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又改了主意,她接過來,道:「多謝你,嫁妝豐厚一點,興許還能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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