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女子又縮了回去,爽朗開口:「沒什麼?」
「宋弋清。」
溫潤清越的男聲自院兒外傳來,只見一白衣男子佇立於門前,提著食盒。
男子眉目舒朗,笑起來如玉般純良無瑕,卻對戚沢似有警惕之心,卻未顯露太多敵意。
「我帶了午膳回來。」
見著人,女子明顯笑意粲然,如春山醉玉那般,讓著寒風蕭瑟之地,開出漫山嬌艷稠麗的美景。
戚沢所見識的美景不多,御花園中的牡丹他見過,並不覺得好看,倒是春日時,院兒里那兩棵不知多年的梨花會綻放。
方才還在他身旁的女子早已到了那男子身側,食盒一開,溢出陣陣飯菜清香。
宋弋清倒沒說謊,真給他留下了兩碟小菜。
而後,也同她那師兄絮絮叨叨的,戚沢不知有何話可說?
二人並肩而行,一青一白,一人囉嗦個沒完,另一人也只是含笑勾唇,眉目溫和,靜聽著,消散於這破敗庭院內。
只等人徹底沒影兒後,戚沢才恍惚回神兒,看著宋弋清給他留下的東西。
不多,但也足夠多了,比他在這深宮多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明明他們昨日才蒙面,他還將人推倒在地,讓她遍染紅血,她竟還會給他送東西。
戚沢面目凝肅,竟不知為何自語出聲:「宋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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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皇宮幾日,宋弋清日日閒來無事,就去叨擾戚沢。
「這衣服都補了這麼多補丁了,還縫來做什麼?而且這都深冬了,你穿這些單衣,根本就不能禦寒的。」
宋弋清屬實是話多,戚沢不理她,她也能坐在搖搖欲墜的矮椅上,一直在戚沢身旁嘰嘰咕咕的。
戚沢一掀冷眸,宋弋清即刻起身,跑了出去,又抱著東西過來,是夾襖的棉衣。
「送給你。」
戚沢看著塞到自己懷裡棉褥衣裳,只是蹭到了他手背上,都覺暖和。
一襲白衣,戚沢又想到了那人。
「你師兄的?」
這些時日,那人有時會來他這兒接宋弋清回旁邊小院兒用飯,他同那人並未說過話,只頷首過幾次,可他也能看得出來,那人性情溫順,清雋的面容自帶君子之風。
且對宋弋清有情。
宋弋清:「嗯,他的衣裳足夠了,我手裡還有些銀錢,等出了皇宮,我再給他買兩套。」
她自覺書析伝不會在意這些,索性也自己做主了。
可見戚沢盯著那衣袍,誤以為人嫌棄這是旁人穿過的,忙解釋:「書析伝的衣裳都是洗得很乾淨的,不髒。」
說著,還抓起衣裳還洗了洗,聞見了皂角的清香,又推給戚沢:「你自己聞,不挺香的嗎?」
戚沢倒也沒嫌這衣裳是書析伝穿過的,只是多了幾分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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