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那五條凜她雖然純粹是廢人一個,無法使用六眼的能力,連咒術都調動不了,可世間術式這樣繁雜,保不准就有可以將她的優異體質抽出來放在別人身上的力量呢?
上一次不就被他們發現了那術師麼?雖然說轉移體質代價是五條凜的性命吧?可她活著與死了簡直毫無區別,那麼,這女人為了家族作出一番偉大的犧牲,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麼?
如此想來,禪院家手握著五條家的命脈,他哪怕是爬也要爬過來,朝禪院家討要人啊!
五條家家主此刻正黑著臉——他身上的傷被從咒術界高層那邊要到的反轉術師暫時恢復了,可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和之前五條凜那個丫頭所受的一切侮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忘懷的。
罷了,首要任務還是和禪院家這個死老頭周旋完畢,快些要人回來。
禪院直毘人這會兒正笑吟吟的,悠哉悠哉不著急的模樣,他甚至親手為五條家家主沏了杯茶,不緊不慢,示意他慢慢喝。
這死老狐狸,誰有心情喝茶!
五條家主強行按耐著內心的憤怒,仰起頭,皮笑肉不笑地望向禪院直毘人:「那麼,我想我們的意思應該表達的很明確了,歸還我們的六眼……」
「話不是這麼說的。」禪院直毘人摸著鬍子回答道:「五條家的神子來禪院家做客,同時尋求我們的幫助,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是客人,我們是主家,並沒有我們扣壓著六眼不放的說法。」
「畢竟,腿長在五條少爺的身上,想怎麼樣行動,全都是他的自由。」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緣由導致五條家的少爺屈尊在臨近半夜時來到寒舍的,可他懷裡抱著面色慘白,奄奄一息的五條家大小姐,實在是好不可憐啊……」禪院直毘人一臉痛心:「老夫最看不慣孩子這樣受苦了。」
五條家家主此刻很想往這貨臉上呸一口,罵一句不要臉。
這個咒術界,誰人不知,堂堂禪院家世代相傳的規訓便是那一句「非術師者非人呢」?沒有咒力和術式的人,在禪院家就連人的待遇都沒有,只會遇到無限的苛責。
那五條凜空有咒力,身體卻殘破不堪連術式都使用不出來,連正常人都不如,她是個御三家之間純粹的大笑柄。
……要他相信這老東西在發自內心地心疼五條凜?
可見他的鬼去吧!這冠冕堂皇的鬼話他是半點都不會相信。
五條家主的牙齒咬地吱嘎作響,他這會兒也不假裝禮貌微笑了,徑直開口道:「五條凜她……犯了家族禁忌,如今都不能說成是我們要帶她回去了,我們是來抓她回去的。」
禪院直毘人挑眉:「她連路都走不穩,她要怎麼觸及你們的家族禁忌?」
這句問話又打到了蛇的七寸,昨夜一切的丟臉遭遇都足矣當五條家主當場翻臉:「總之,這兩個孩子,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回到五條家。」
「神子已經與禪院家達成了雙相認可的交易。」禪院直毘人哈哈地笑道:「您這樣說,是想反悔這場交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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