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謝南枝,把人翻回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你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性子,孤還不知道嗎?前一天答應的事,後一天就能當做耳旁風——只有這樣才能讓你長點記性。」
帷帳里什麼都是昏暗的,他看不見謝南枝的表情,唯有懷中的身體在輕輕發著抖,似乎還在畏懼剛才的事。
又抱著低聲哄了一會兒,梁承驍不由得開始自我反省,是不是罰得有點太過了。
謝南枝本來為人就清高,而且醒來就在東宮好生慣養著,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在軍營里待習慣了,見到士兵一整排脫褲子挨軍棍的都有,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卻沒想過謝南枝是否能接受。
思及此,他心中浮現遲疑,攬著謝南枝的腰,手指附上對方的側臉和下巴,放輕聲音道:「好了,是孤的錯,不生氣了……卿卿?」
謝南枝仍是沒有做聲。
不知是否是梁承驍的錯覺,他的指腹偶然撫過對方的眼角時,不期然觸碰到了一點不明顯的水跡。
「……南枝?」
這個認知霎時把太子爺驚了一跳,當下顧不得其他,就要撩開床幔查看謝南枝的狀態。
然而還未碰到帷簾的一角,就感覺肩膀按上了一雙手。
謝南枝的眼眶仍有些未散的紅,他抖落睫毛上的水珠,面無表情地問梁承驍:「教訓完了嗎?接下來是不是該我了?」
梁承驍:「……」
他心中剛升起異樣的預感,就被反客為主,著力按倒在了榻上。
這橋段實在有些熟悉,因為下一秒,謝南枝就「刷」地一聲,徹底合攏了床帳,叫光線透不進來一絲。
黑暗中,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梁承驍半晌,然後緩慢脫下外袍,扔在了太子殿下的雙眼上。
沾染著馥郁酒香的綢緞在瞬間占領了梁承驍的五感,叫他看不見謝南枝的輪廓,也聞不見其他氣息。
「你……」
他忍下了想掐住對方腰肢的衝動,盡力平復因本能的不適逐漸變得急促的呼吸,打算看謝南枝要做什麼。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殿下不是善於盲投麼。」
謝南枝俯身靠近,很記仇地咬他的唇,喃喃低語。
「其他事大概也一樣吧?」
「今天興致這樣好,不如讓臣見識一二。」
……
風掠過庭院,將繁盛的花木搖晃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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