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師尊是鐵打的人,也不能把他當磨刀石吧,更何況他現在有孕在身,一個不留意就可能一屍兩命!
「你連死都不怕,竟也怕疼麼?」
江寒溯耐心給他上藥,修長的手指指尖紅通通的,都是被徒兒挨個咬的,見徒兒閉著眼睛,默默流淚的可憐樣,江寒溯心腸又軟了,柔聲道,「莫哭了,都是師尊不好,師尊就在此,任你撒氣好不好?」
李錦繡置若罔聞,把臉扭過去,眼淚在半空中都劃出了一條珍珠串。
「怎樣才能不哭?」江寒溯捧住徒兒的手,伏首親吻,然後又仰頭問,「師尊給你一把匕首,你照著師尊的胸口狠狠|捅|幾下出出氣,好不好?」
李錦繡還是不理他,眼淚落得更凶了。
「錦繡,好錦繡…」溫熱的大手摸索著同他十指相扣,江寒溯把臉貼在徒兒的肚皮上,聲音十分沙啞,「師尊什麼都應你,只要你別哭了,你一哭師尊的心都要碎了…」
江寒溯答應了他的條件,但只應了前兩條。
包治百病的丹藥他給了,也公開承認自己的寒症是假,但也只是激起了一層小水花而已,又能有損江寒溯幾分清譽?
尤其眼下江寒溯才剿滅了御屍宗,對修真界來說可謂是大功一件。
這個時候就算爆出來江寒溯枉為人師,強制座下親傳弟子,淪為身下禁|臠這種驚天醜聞,想來也奈何不了他。
李錦繡也從來沒想過要真正毀掉師尊,只不過遲遲過不去心裡的坎兒。
他要求見小舟一面,卻遭到了江寒溯的拒絕,江寒溯說他的胎象不穩,水牢那種地方陰濕難聞,對腹中胎兒不好,活人在那兒待不了半月,就得要去半條命。
李錦繡一聽就急了,迫切地懇求師尊大發慈悲,把小舟從水牢里放出來,還為此跟師尊談條件,說願意用身體作為籌碼。
可師尊都不為所動,沉默得像一座冰雕,自顧自舀著粥,慢慢吹溫。直到李錦繡抓住他的衣袖,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淚眼婆娑地叫師尊,才有了點反應。
江寒溯像是突然起死回生了,慢慢抬眼瞧他,語氣淡淡的:「你喚我……什麼?」
「師尊……不,夫君!」李錦繡喉嚨哽咽,只要一想到小舟此刻在水牢里受苦,就心急如焚,什麼也顧不得了,「夫君你幫幫我,好不好?就再幫我一次,別讓他受太多的苦!」
「好,夫君幫你。」江寒溯笑了,溫柔地撫摸著徒兒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白的臉,「你莫擔心,只要你好好活著,他就死不了。」
李錦繡私底下托大師兄把丹藥給傻子送去,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千萬別跟師尊說,可師尊還是知道了。
當天晚上就把李錦繡壓在新換的檀木桌子上,一邊輕啄徒兒跟剝殼荔枝一樣白皙光滑的肩胛,一邊在他耳邊低語:「聽聞你不久前才死了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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