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惡殺傷力太大。
導致人們將他的惡歸結於沒有感情。
季容夕沉默片刻,播放出後面的審訊片段,寧天華毫無感情地敘述著。
「我死後一年,大BOSS說有個人在查我,叫孫明。我記得孫明,每一年公益機構都會寄他的照片給我,鼓勵我繼續資助下去。我不需要被回報,但被他這麼記得,我很高興。」說著高興,寧天華也沒有高興的表情,「孫明舉報了會長,肯定會對賈大光下殺手。正常人殺人會坐牢,我認為很可惜。」
「你可惜什麼?」
「可惜他會坐牢,他沒必要坐牢。所以,當晚我就去殺了賈家一家。」
孫明拼命隱忍著,眸光閃爍。他仰起頭,最終將眼淚逼回了眼眶,慢慢苦澀。當年,他看到賈家一家的死,十分震驚,執著地追查下去,最終邂逅了寧天華——以前他以為是天意,現在想來是寧天華主動走過來的。
兩人見過幾次,寧天華很少提他在做什麼。
孫明猜到一二卻不願追究。
後來,他成了「天鵝徽章專案組」組長,查到的事越多,隱瞞得越多。他不想讓人查到寧天華,暗箱操作,成功地將這個案子變成陳年懸疑案,只是沒想到黎未舒回來了。
知道陸洲查到寧家時,他知道捂不住了,於是鋌而走險向陸洲出手了。
季容夕問最後一個問題:「孫明,你見過天鵝徽章嗎?」
孫明沉默良久:「沒有。」
所以,孫明從未陷入幻覺。
所以,寧天華也並非完全透明,至少他對寧哲和孫明都不再透明。
西丹市的水果又多又新鮮。
白景把牛奶、香蕉、藍莓放進榨汁機。
白色、淡黃、深紫,在刀片中旋成淺紫色的液體。
白景將果汁遞給黎未舒,又拿出幾條藥煙:「醫生讓我轉送給你的,說這是抑制幻覺的藥,還說你最好永遠別回事發點,不然會引發記憶混亂。你不是臟腑受傷嗎,跟幻覺有什麼關係啊?」
黎未舒舉起手中的象牙觀音:「我找到了更好的藥。」
象牙觀音,經過寧天華的特殊處理,浸染過藥劑。觸摸能讓人恢復或保持清醒,比藥煙管用多了。那一晚,黎未舒手握觀音,撥開重霧,豁然想起在哪裡見過——在大BOSS的手心裡!
「我的人在哪裡?」黎未舒急切地問。
「如你所見!」大BOSS攤開了兩手的掌心:一隻手是一個裝有致幻劑的透明瓶;另一隻手,是觀音像,以維持他自己的清醒。
致幻劑釋放的一瞬,所有突擊隊員都目擊到了「天鵝徽章」和「炸|彈」。「天鵝徽章」是致幻開始的象徵,「炸|彈」是共同恐懼的幻覺。只是,黎未舒沒有看到天鵝徽章,他的幻覺是一根白骨——季容夕的死亡遠比爆|炸更令他恐懼,這種恐懼甚至打破了群體致幻。
白景匪夷所思:「於是說,大BOSS放完致幻劑就跑了,死的可能是替身?」
黎未舒:「是啊,你看麻煩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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