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冷眼看他狂笑:「厲深,你猜為什麼我要費盡心機讓你來這裡?」
「你說什麼?」厲深警鈴大作。
「你以為軍區的人都不在,這裡就沒有人了嗎?」
「……」
一支裝備精良的隊伍忽然憑空冒出來。
是玉梭魚。
厲深措手不及,他才意識到,在自己最狂妄最放鬆的時候,中計了。狗急跳牆,人急懸樑,厲深氣急,舉手對著陸洲就是一槍。季容夕眼明手快,將陸洲一帶側身躲過,子彈擦過手臂,火燒火燎地疼。
梁南和盛岸朝這邊打了過來,火力猛烈。
再糾纏下去毫無勝算,厲深咬牙:「季容夕,算你狠,我遲早有一天把他弄死!」
說罷飛快離開了。
盛岸等人要追。
季容夕制止了:「別追,讓他走!」
在陸孟兩家管轄的區域內,這麼一支裝甲車部隊橫行無忌,沒內應才有鬼呢。有人跟厲深裡應外合,「讓一片葉子融進樹林中」,厲深融進的是哪片樹林呢,季容夕要放長線釣大魚。
陸洲陷入半昏迷狀態。
梁南過來幫忙,順手掀了掀陸洲的衣服。
季容夕怒斥:「你亂摸什麼?」
梁南無辜喊冤:「我沒摸,我就是看看尉將哪裡受傷了。」
陸洲被送進醫院。
季容夕寸步不離護在身邊。
連續5天無眠無休,季容夕都出現幻覺了。神經習慣性繃緊,鬆懈不下來,在夢裡也是刀光血影。過去的血,現在的血,交織在一起成了裝甲車碾過的鐵血。
天蒙蒙亮。
趴在床邊的季容夕驀的驚醒。
床上的陸洲安心地睡著,傷口被清理乾淨,青腫淡了很多。眉毛因痛楚而微微蹙起,臉龐蒼白,虛弱無力,有一種被摧折之後的俊美——只是一眼,季容夕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把這個人揉碎的衝動。
季容夕毫不猶豫地抱住陸洲。
陸洲被嚇醒了,他本虛弱,視線昏暗模糊,意識更模糊,只憑本能掙紮起來。
季容夕稍一用力就壓住了他。
手摸上了陸洲的腰上。
動作粗|暴,壓到了傷口也沒停手,反而更加恣意。陸洲痛呼一聲,有那麼一瞬,陸洲意識到可能這個人是季容夕。但他立刻否認了,季容夕絕不會這麼粗魯地對他。
連日受刑的陸洲已是驚弓之鳥,不顧傷口開裂,更拼命掙紮起來。
陸洲越掙扎季容夕就越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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