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背後有疾風吹過。
季容夕一個鷂子翻身躲開攻擊,燈亮了。
梁南看看衣冠不整的兩個人,懵懵地,傻傻地:「我以為誰偷襲尉將,不知道是你啊。」
陸洲驚魂未定:「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走到外邊,梁南愧疚地辯解:「真不能怪我,尉將特別慌,嚇得我趕緊進去了。」
季容夕煩躁地說:「沒事。」
陸洲一定嚇壞了吧。
季容夕努力讓自己忙起來,查厲深,查孟家,查裝甲車的下落。他已經布下了許多線,就等著線將他引向最終的目標。一天下來,他十分累,卻一點也不想閉眼,繃緊的神經。
晚上,陸洲微弱地說:「你去哪裡了?」
季容夕心頭一暖,握住他的手:「尋找厲深的下落。」
雙手交叉,陸洲又睡了過去。
季容夕為他清理傷口。
半昏迷狀態的陸洲感到撕裂的痛,痛難自已,發出虛弱的低哼聲,斷斷續續。季容夕聽著聽著,莫名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他拼命壓制不該有的想法,但這想法轟轟烈烈反過來把他湮沒了。
季容夕關掉燈,上床抱住陸洲:「陸洲……」
陸洲的傷口又被壓疼,他痛呼一聲,想推,推不動,一隻強有力的手在他身上肆|虐,故意似的壓在他每一處傷口。
疼痛讓陸洲恍惚,亂了意識,他覺得身上的人是厲深。
酷刑不夠,換新的方法來折磨自己嗎?
陸洲被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推又推不開,又痛又絕望,意識混亂里他只能呼喚一個名字:容夕……呼在頸彎的滾燙氣息,虛弱又「甘甜」地呼喚著自己,讓季容夕的神經徹底斷裂,他一口咬下去,血腥味滿溢唇齒。
篤篤篤篤篤。
急促地敲門聲響起。
季容夕從混沌中回醒,急忙打開燈,陸洲已經痛得臉色慘白奄奄一息。他不敢相信自己幹了些什麼,慌亂地為陸洲合上衣服,踉蹌地下了床去開門。
梁南蹭的進來,小聲地說:「我監控著呢,你發|情也挑個時間啊。」
季容夕臉色發白:「我,我……」
此時陸洲有了一點意識,推開被子,摸著床想按鈴,明明只有五六厘米卻摸不到。他用盡全力,半撐起身體,上衣因半起身而滑落,皙白優美的頸彎處,有一個深深的咬痕,血肉模糊,再狠一點都能看見骨頭了。
季容夕餘光瞥見,快步過去想扶去他。
陰影下的陸洲本能一驚,拼命躲開,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梁南也伸過手來:「尉將怎麼了?」
眼前有兩個人影,陸洲憑殘存的記憶里與判斷力,一把抓住了梁南。
季容夕伸出的手空空地停在半空。
季容夕的呼吸停滯,悲涼,他終究讓陸洲從內心感到恐懼,而選擇信任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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