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工作上的事,梁品霖的口吻嚴肅到不容置喙,梁沂洲和他如出一轍,略顯刻薄,一點父子情分不講,「我也是人,是人就會顧此失彼,您要是不滿意我的做法,就回集團親自下達指令。」
梁品霖嘆了聲氣,心說也不知道像誰,這麼拗。
半分鐘的寂靜後,他稍微放軟語氣,「新銳給不了你想要的,秦隱能給你?」
「目前還不好說。」
「上回那個呢?」
最近見過的人太多,梁沂洲不知道他說的哪個。
梁品霖說:「我朋友兒子,約你去錦瑟談事的那個,聽說你們要合作了。」
梁沂洲嘲諷一笑,「沒有這回事。」
那人賭徒心理,當初被梁沂洲毫無餘地地拒絕後,選擇劍走偏鋒,放話聲稱自己已經和梁三見過幾面,合作基本談攏,不日將正式簽約。
傳得還挺像一回事,不少人信以為真,以至
於這波膽大妄為的狐假虎威,最後還真讓他撈到不少投資。
類似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梁沂洲早已見怪不怪,也不計較自己是被利用了——下位圈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沒必要浪費時間去計較。
梁品霖沉吟幾秒,試探性地問道:「你這麼執著於智駕,是不是因為阿敘那小子?他死於智駕系統意外,你就想借工作調查他的車禍,要是最後查出來他真是被人害的,那你還想替他報仇?」
梁沂洲輕哂,「不提我有沒有資格替他報仇,都過去這麼多年,我這衝動早就淡了,現在想要的也只有一樣東西。」
言敘欽的死就像錦繡華裳上落的虱子,不剔除,肌膚就慢慢生膿潰爛,至於剔除的辦法,很簡單,比起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替他討回一個公道,不如找到真相。
是意外,還是人為設計的,總要有個答案。
梁沂洲淡著神色說:「阿敘就死在我和言歡面前,死的時候,人都被撞變形了,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當時言歡還問我'那不是哥哥對嗎',我都沒法回答她……」
梁品霖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什麼,梁沂洲繼續說:」車禍到現在,我已經模糊了阿敘的長相,可諷刺的是,這幅畫面就和刻在我腦子裡一樣,怎麼也忘不了,還能一比一複製進我的夢裡。」
他抿直唇線,「找到真相,不僅能給言歡一個交代,還能讓我活得輕鬆些。」
梁品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連真相一角都沒窺探到,又怎麼知道完整的真相就是你想要的?」
梁沂洲折返回客房時,沒見到言歡身影,以為她還在葉卿臥室,就先去洗了澡,又去三樓露台抽了根煙,一來一去磨蹭近半小時,客房還是空無一人,他去找葉卿。
葉卿詫異:「又又早就回去了。」
梁沂洲一滯,「她不在房間。」
「會不會在花園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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