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洲不答反問:「您找她說什麼了?」
葉卿從他稍稍發緊的聲線里聽出責怪的意思,頓了頓,「聊了些她父母過去的事。」
她遲疑了下,補充道:「最後提到了阿敘。」
梁沂洲把門帶上直接去了花園,那處只有被風吹到影影綽綽的枝葉,他快步回到客廳,問遍傭人也都說沒看到人。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和憑空消失一樣,發去的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去保安室調監控的時候,梁沂洲又點上一跟煙,出了會神,菸灰撲簌簌地往下掉,一半掉到腳尖,菸草化成的霧鑽進胸腔,把莫名其妙空了一小塊的心臟嗆到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也只有那麼兩秒,他恢復正常狀態,隨即監控視頻里出現言歡的身影,證實她進了客房後沒再出來。
梁沂洲想起言敘欽提起過一件事,每次難過到極點時,言歡總喜歡把自己藏進衣櫃裡,用木質香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仿佛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隨存在感的減弱而消失。
監控還在持續不斷地播放,看監控的人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五分鐘的路程被梁沂洲壓縮成一半,他直奔衣帽間,一扇扇地打開,終於在最裡面發現了瘦瘦單單的女孩,頭埋在膝蓋里,光亮侵占陰暗視線後,她才慢吞吞地抬起腦袋。
臉上還是乾燥的,但眼圈一片通紅,心裡似乎已經在流淚了。
梁沂洲弓下腰,將人從狹窄的空間裡撈出來,緩慢挪到床上,撩開她濕漉漉的碎發,讓那雙慢慢浸上水光的眼完全顯露出來。
另一隻手還搭在她腰間,虛扣著,但依舊能比出纖細的弧度,他潮熱的指尖偶爾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上面似乎有一道流暢的弧線。
他從不趁人之危,只是這一刻實在難以自持,想抱她親她,任由心臟那處對一個人的需求和渴望泛濫,凝固成欲望傾瀉時扭曲的快感。
於是,第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然後是她的眼睛、鼻子。
嘴唇那處的吻被她的眼淚打斷。
足夠猝不及防,也順勢將他心裡那頭失控的獸關回囚牢,他用指腹抹去她的淚,「別哭了,我不親就是了。」
言歡一個勁搖頭,「不是這樣,我只是——」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茫然脆弱和悲哀順著她的眼淚無遮無掩地流露出來。
「三哥,我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腔,嗓音還是斷斷續續的,「我剛才問了表姨,爸爸媽媽立遺囑的時候為什麼要把股份都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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