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覺得程茗君家教有問題, 也臆想到精神不正常了, 下意識嘆了口氣。程茗君聽到了又扔出去了另一個抱枕。
這樣駕駛太危險了,小於只得靠邊臨時停了一會車。
「不是我說啊, 程小姐。」小於無奈道, 「就像你說的,她們離婚了,但是感情這個東西是沒辦法強求的。」
「我看喬導對你還是可以的,她讓我送你回家,要是換了別人,估計你現在只能在醫院大廳哭了。」小於是個實誠人, 喬舒瑜對待工作人員都很不錯, 忍不住替她辯駁了幾句。
程茗君只是嗚嗚的哭。
*
同一時刻的病房, 喬舒瑜坐在床尾, 文鶴靠在床頭,兩人相顧無言, 各懷心事。
喬舒瑜的話還迴蕩在耳邊,文鶴覺得自己的心陷下去了一塊。
「你一直瞞著我的就是這個嗎?」喬舒瑜低低道。
文鶴嗯了聲,懨懨的。
半小時前,喬舒瑜就到了病房門口。程茗君質問文鶴的那些話,喬舒瑜全部都聽見了。等到程茗君開始拔高音量羞辱文鶴時,喬舒瑜再也無法容忍了,她快步走出,打斷了程茗君。
「程茗君給我塞了這封信。」喬舒瑜並未給文鶴看那份剪貼雜誌,「上面說的,我想聽你的解釋。」
文鶴展開紙張,指尖瞧不出什麼血色。
信上的內容和程茗君今天質問的沒有太大差別。
文鶴疊好紙張,放在膝上。
「我確實是私生女。」文鶴斂眸,這是她無法迴避的事實。
「按照古代的說法,我的母親算是外室。他們那輩的恩怨我並不了解。」文鶴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從小就知道了自己這個不可告人的身份。」
「六年前聞定去世,我才知道他的遺囑里提到了,並且給了我和其他子女同等的股權。」
文鶴不太喜歡跟人提及這些不光彩的過往,她的敘述里隱去了童年所有的嘲諷與謾罵,就像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那些飽受白眼的日子。
聞定確實很喜歡文鶴的母親,他每周會抽出固定的時間來探望他們母女,留下足夠的錢,摸摸文鶴的腦袋,然後重新坐上那輛光鮮亮麗的加長車,揚長而去。
年幼的文鶴也曾問過母親,爸爸為什麼不能陪著她們。文母永遠用「爸爸很忙」四個字來搪塞她。
漸漸的,文鶴學會了緘默。她也從鄰居的白眼和嘲諷里敏銳的覺察到了,她所出生的家庭和別的小朋友不太一樣。
等到文鶴長到十二歲,她明白了鄰居口中,那個輕蔑的「三」字的意味。青春期叛逆的她一度無法忍受文母的關懷,無法忍受父親的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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