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文母的色衰,聞定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十五歲後,文鶴只能在財經衛視上看到那個所謂「爸爸」的採訪。
文母為了和聞定在一起,早就和家裡斷絕了關係。漂泊在外的母女兩個難以維持生計,最後文母嫁給了一個修車工,也就是宋凌的父親。
宋凌的父親待她們很好,不久文母就有了更小的孩子。叛逆期的文鶴愈加不恥文母,有時她甚至連著幾個星期不和文母說話。
後來,宋父因為事故摔斷了腿。生活的壓力更大了。瑣碎的矛盾被沉重的經濟壓力激發了,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
文鶴和母親已經不再親近了,宋父的不忿與怨恨全發泄到了文母身上。
終於有一天,文母投湖自殺了。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得的抑鬱症,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那年文鶴剛滿十八歲。
文鶴淡淡的語調好像只是在向喬舒瑜轉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曾經濃烈的情緒隨著時光,最終都被消磨乾淨。
「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安心在這個圈子躺一輩子。」文鶴道,「聞定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並不想要,他的子女卻不肯放過我。」
「從資源到輿論,一直在給我施加壓力。」
說到這裡,文鶴喉間的酸澀感再也無法壓住了,她道:「他們不止想要股權,更想我消失,杜絕後患。」
起初文鶴只是不停的被爆黑料,繼而她就收到了整整一冊的偷拍,裡邊有宋父的,有宋凌的。
在那堆照片的最後,壓著一張喬舒瑜和文鶴的合影。
生活中所發生的一切,遠比文鶴所飾演的電視劇和看過的小說更戲劇化。
她真的接觸到了聞氏所在的圈子後,就明白了自己如果放棄了這一切,反而中了他們的下懷。她自己意外得到的,努力得到的,最後都會歸於虛無。
喬舒瑜不知不覺間就落了眼淚:「你犯傻是不是?」她貼近了文鶴微哽道:「所以就把我推遠?你以為自己做了多麼無私,多麼偉大的事情嗎?」
「文鶴。」喬舒瑜哽咽道,「你怎麼這麼傻呢?」
文鶴見不得喬舒瑜掉眼淚,她拭著喬舒瑜的淚痕,心揪著痛。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呢?」文鶴勉強勾出個笑。
喬舒瑜推開文鶴的手,頓了幾秒,傾身抱住了她的脖頸,整個腦袋埋在文鶴頸窩處。
文鶴輕拍喬舒瑜的肩膀:「別哭了,都過去了。」
「前幾天剛覺得你好了點。」喬舒瑜邊哭邊道,「又開始直球了。」
「好了,好了。」文鶴被喬舒瑜哭的心口疼,只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喬舒瑜揪著文鶴的衣服,換了個方向枕著文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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