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多部落里,大部分妖族和人族對淵訣的態度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哪怕他知曉的,曾經在淵訣是首領時期幫助過的許多小部落也是這樣。
樹倒猢猻散,狼倒眾妖踩。大家更關係的永遠都是自己,更何況淵訣在外妖眼裡,也算不上什麼好妖。
田秀已經在心裡做好了等會兒會看到阮秋秋血淋淋屍體的心理準備了。
但他作為一隻很有禮貌的沙族大雕,在發現山洞口有特別設計的「門」的時候,還是禮貌的用喙敲了敲。
他等了很久,就在他以為八成山洞裡的人和妖都死了的時候,淵訣開了「門」。
只是……
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族,難道是獅子妖口中被殺了的人族?
大雕腦袋有些當機——
淵訣那頭根本不可能和雌妖哪怕幼崽待在三米範圍內的暴戾狼妖,為什麼會和一個人族靠的那麼近?
大雕淺褐色的大眼珠轉了轉,落在阮秋秋紅紅的耳朵和面頰上——
這他娘,為什麼這個人族身上都是淵訣的味道。
難道……他們……
不、不可能吧?
雕整個都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除了不斷被冷風吹的散亂的紅色毛毛還在動,整隻雕都不動了。
阮秋秋披著那件白色的羊毛獸皮,瞅著山洞口那隻紅色的……沙雕突然就不動了,有些擔心的往前走了兩步,「這隻……雕兄,你還好嗎?」
寒風從半開的門和大雕縫隙中鑽進來,吹在阮秋秋身上,瞬間讓她冷的手腳冰涼,打了個寒顫。
在臥室里還感覺不到,原來外面居然還降溫了。
田螺灰狼先生妖識「看到」她慢慢收緊了身上裹著的獸皮,漆黑的眉毛不愉快的擰起了一個明顯的「川」,他左手握著木棍往前探了半步。
阮秋秋只覺得眼前晃過一個影子,某狼土黃色獸皮衣上的毛毛被風吹的抖了抖,她的視線範圍內就沒了沙雕兄的身影。
淵訣抿了抿唇,黑色的長髮被吹進來的雨水微微打濕,聲音依舊很冷,卻夾在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田秀,你來做什麼?」
原來雕兄叫天秀嗎?
阮秋秋有一點點想笑,但她覺得在外面淋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的大雕有點可憐,便忍住了。
那邊大雕聽到淵訣的聲音,才像是回過了神,巨大的喙上下開合,發出了阮秋秋聽不懂的聲音。
「哇——咕哇——(前輩,家裡的伴侶聽說你娶妻了,叫我來送點東西過來。)」
田秀斟酌著語言,用妖族的語言說著。
雖然這次算是為了報恩,讓自己心底不留有愧疚和遺憾,好日後在修行一道上更進一步。但家裡的伴侶讓他帶上一些慶祝成親的東西也不是假話,田秀覺得,這種說法也許更能讓面前這頭狼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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