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你不是換了一件衣裳嗎？」

早上能換，現在就不能換了？

「哥哥你記錯了。」路德一臉無辜地說。

顧琰：記錯了？不可能吧！

「哥哥你們好了沒有，我真的要遲到了！」月月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顧琰只能暫且放下「記憶是否出錯」的問題，想著先把月月送到幼兒園去，回頭再找路德掰扯。

目送月月被老師牽進園裡，顧琰回頭，發現路德正盯著月月離開的方向，嘴角扯起溫柔的笑。

那一剎那，月月昨晚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的那些話，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哥哥，我們一直一直跟大哥哥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月月喜歡大哥哥，而且——」

「大哥哥也超喜歡哥哥的！」

……

「哥哥？」見顧琰出神，路德呼喚了一聲。

「啊，你說什麼？」

路德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哥哥，我也要遲到了，今天第一天複課。」

顧琰慌了，「快快快，我去叫車，你書包帶了嗎？」

「帶了就好，快走快走。」

緊趕慢趕，計程車師傅的油門兒都快踩出火星子了，趕在七點五十，顧琰才把路德送進。

「快快快，還有十分鐘，應該來得及，第一天上課，別給老師留下壞印象。」顧琰就像是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囑咐了一聲又一聲。

「哥哥放心，不會的。」路德耐心地安撫著。

「快進去吧，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能過來。」

路德點點頭，他往教學樓走去，他一回頭，發現顧琰站在原地，跟送月月上幼兒園似的，他沒忍住，嘴角往上提了提。

「哥哥，中午我可以去找你一塊吃午飯嗎？」

顧琰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來回往返，太麻煩了。」

「我知道了。」路德走了，顧琰傻眼了，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顧琰來不及想太多，他還得趕到超市去，遲到扣全勤。

他剛衝進超市換上工作服，小趙就走了來，「顧哥，昨晚怎麼回事，你把我們倆撇下，就這麼走了？」

「對不起啊小趙，昨晚吃飯多少錢我轉給你，家裡有急事，我弟弟舊傷復發了。」

「這麼嚴重？去醫院看了嗎？醫生怎麼說的？要不要住院？」小趙也是個熱心腸，立即放下昨晚被放鴿子的不快，關心地詢問道。

「抹了藥好多了，昨晚真的很抱歉，你那個朋友……」

小趙擺了擺手，「沒關係，她人很大度，我跟她解釋一下，沒事的。」

顧琰鬆了口氣，「那就好，別惹得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