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赫驚訝地抬頭，看見程澈嘴咧得更大。

「小賊！嚇死你爺爺我！」

程澈笑得肩膀跟著抖，光晃著他的頭髮，像叢林裡的靈獸。

「嘛呢」

尹赫轉了手裡的拍子，嘚瑟道：「打球，正運動呢，看不出來？」

程澈像模樣地搖了兩下頭，「不吃飯，餓死你丫的」

「你懂個…」尹赫忙噤聲，眼神示意站他對面的女生，「你那破落嘴能不能注意點，文明用語！」

估計又換了個文質彬彬的人設？程澈人逗夠了，也不同他多話，耽誤人家大好前程。無聲嘲諷，退回教室。

尹赫看他那牛鼻子樣來氣，又不好發作，只能咬牙等著回去給他幾個腳蹬。

「那是…程澈嗎？」那女生走過來，望向已經空了的窗戶。

「是啊」尹赫看向姚二，「你認識？」

姚二收回視線，又往剛才的站位走，留了一句聽不出情緒的話，「應該很難不認識吧」

雖是打算下了晚自習吃夜宵，但估計程澈第二節自習就得喊餓，還是買了一袋零食給他墊肚子，冰水被他握在手裡，水珠不斷浸出。

門口遇見李靜，許之卿本想點個頭就過去，沒想被人攔住了。

似有難言之隱那樣，李靜攔著許之卿的手都在顫。許之卿緊張起來，忙問，「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李靜忙亂點頭，揪著許之卿的袖子，很怕他跑掉。

繞到籃球場的背面，這裡是廢棄的器材室，很少人來，情侶說不定，但現在這個時間他們不來。

許之卿腦袋裡生出許多猜測，應生了許多條能派上用場的辦法來幫助自己面前這個看起來需要人幫助的女生。

許之卿又四處看了眼確保沒人，於是溫聲道：「可以告訴我嗎？發生了什麼？」

李靜不斷在原地躊躇，雙手交握，帶動著許之卿也跟著憂慮起來。

李靜漸漸停下，令人費解的，那張臉上沒了剛才忐忑焦灼，反而慢慢浮起一個激動到異常的笑容。

「我看見了」她說。

被那雙怪眼注視著，許之卿被她的轉變打得懵了，不知她所云何物。手裡的東西被他攥得緊了，隱隱不好的預感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