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域中,由中間的一把椅子分割開了紫海和綠海的界限,而聲音像是從海底發出來的。
上面坐著的是垂著頭的芬禮爾,他雙手雙腳皆被捆綁,無法動彈,水波蕩漾,由紫海的那邊倒影中突然生成了一隻一模一樣的「芬禮爾」。
「快看,他真的好討厭你啊。」低垂著的頭被暴力提起,眼前就跟存在幕布一樣,將雄子剛才厭惡離去的場景給重複播報了一遍又一遍。
而這恍若尖刀一般,往雌蟲的心臟紮下了一下又一下。
他閉上眼睛想要迴避,「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我還想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顯然對方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將精神海割裂開來。
紫瞳雌蟲的眼神充滿著蟲族上位者的威嚴,也是外蟲心中更為熟悉的「斯萊特上將」。
他一腳踩爛了綠海那邊蕩漾著的虛影,「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建立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這已經是底線了,他完全沒有要和你相認的意思,何必自討沒趣?」
「fufu。」
芬禮爾驟然睜開眼睛,旁邊的米詩尤第一時間就去把老頭子拉過來,「醫醫!」
雄子的行為深深刺|激到了雌蟲。
為了不被其他蟲發現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芬禮爾直接從窗台上跳下去就離開了。
但顯然,上了星船後出現了些意外,芬禮爾摸著自己刺痛的太陽穴,連喉間的呼吸都充滿著鐵鏽味,「我暈過去了多久。」
「兩日。」
面對這樣的患者,醫師是真的有心無力。
「閣下,雖然您這次反應沒之前那麼激烈……但恕我直言,您若是再不遵循醫囑,您的精神海可能會在兩年之內就完全崩潰!」
芬禮爾已經不想再聽這些重重複復的話,手擺了擺就讓他們全部退了下去。
「fufu,不要,睡覺。」雌侍長顯然是跟小蟲崽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床頭櫃旁邊還擺著他們前不久一起去拍的合照。
米詩尤以為雌父要看,還特意爬上|床幫忙給拿了下來,「fufu,給。」
戴著面具的三隻蟲,動作看上去是那麼親密。
可是臉上的面具一旦摘下來,原本好好的一張圖片只會變得支離破碎。
想到那日的場景,雌蟲的心臟還是會陣痛,他將頭輕輕靠在了蟲崽的肩膀上,「小米啊,難道雌父面對他,要一輩子戴著面具生活嗎?」
·
「蓋里老師!」
舞會結束後有好幾日沒看見老師,在光腦上聯繫沒有回應,就算是問軍雌,對方也是一問三不知。
好不容易看到今天終於來了,他趕緊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對方去路,「您這幾日都沒有聯繫我,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芬禮爾一時之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晚上,還是席樂叫了好幾聲老師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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