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揉了揉額頭,道:「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麼。」
姬無瑕道:「唉,興奮過頭,興奮過頭了。」
隨後兩人洗漱完躺床上,姬無瑕忽然道:「你三師父的那第一聲琴,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陸杳不言語。
姬無瑕又道:「是不是你跟狗賊的事,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所以他生氣了啊?不過要換做是我我也生氣,好不容易教的個徒兒吧,出門一趟回來,徒兒竟然被人給拐了。
「要是我得知我女兒跟個男人在一起了,我也怒血上頭,恨不得把那狗畜生給殺了。」
陸杳:「女兒?」
姬無瑕道:「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對你三師父來說,可不就把你當女兒。」
陸杳:「……你這發散思維,委實無懈可擊。」
陸杳的手已經開始用祛疤的藥膏了,白天她在薛聖這裡抹藥的時候,不想行淵過來了。
她起身相迎,行淵讓她坐下。
他幾步走過來,斂衣亦在她身旁落座,看了她的手一眼,然後朝陸杳伸手。
陸杳頓了頓,就把手裡的木片遞給了他。
行淵拿過木片,颳了些藥膏,托起她的手,往她手心裡抹勻了去。
陸杳道:「三師父,我自己也行。」
行淵道:「是什麼樣的人,竟讓你動了心,還把自己傷成這樣。」
陸杳道:「就一普通人。」
行淵道:「那你中意他什麼,中意他普通麼。」
陸杳突然明白,昨晚三師父大概生氣,正如當日她傷手之時,二師父吼她時的心境差不多吧。
薛聖在旁插了句嘴,道:「也沒有那麼的普通,我看也是一表人才、談吐不凡,還過得去。」
行淵看了薛聖一眼,道:「你見過了?」
薛聖道:「上回徒兒帶回來給他解毒療傷,也就前不久的事。」
行淵道:「你還給他解毒了?」
薛聖一聽,趕緊把皮球踢了回去,道:「徒兒的寶貝疙瘩,徒兒求我施救,那我能不救麼。」
陸杳:「……」
要是二師父不繞這麼一圈,她感覺三師父都沒有這麼生氣。現在好,二師父繞不回去,就拿她來頂。
陸杳只好道:「他也是因為救徒兒才毒發,徒兒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才請二師父施救。」
這廂,凌霄自打離開南淮以後,一路去往那鏡花鳴月湖。
那處地方在西疆極寒之地,少有人在凜冽寒冬的時候還行走在外,不過正因為人跡罕至,景也是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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