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已經在這待了大半個月了,再多一陣子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姬無瑕道:「杳兒你放心,等我忙完,咱們就往下個地方去!你早點休息,明個一早我還要去錢莊轉轉,先走了!」
說著她就跟陣風兒似的跑出院子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姬無瑕確實沒時間來找陸杳消遣,她有時候一連幾天都沒影兒。
大多數時間都是劍霜在院裡守著,偶爾陸杳問他兩句姬無瑕的情況,劍霜便如實道:「姬姑娘這幾日早出晚歸,晚上回來得晚了,就沒有來打擾陸姑娘休息。」
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回主子肯下血本把個錢莊拱手送人,無非就是想留住陸姑娘。
陸姑娘這等心思的人,又怎會不明白。
只是連劍霜都沒想到,陸姑娘會這般容易就答應留下來。
明明之前陸姑娘都是恨不得早日離開的。
如今她和主子也沒有先前那般爭鋒相對。
蘇槐回來時,陸杳在房裡打坐。
她似乎入定已久,沒有察覺到他回來。
她額上有汗意,細密的汗珠微微濕了她的鬢角。
看來這寒玉床對她來說確實鎮不住她的真氣,她自己也有分寸,不敢過於調動內息。
蘇槐沒去打擾她,徑在廊下洗手。
陸杳臉色越來越白,動了動眉頭,不知不覺汗意更濃。
她蹙起眉尖,顯然是在極力壓制。
就在蘇槐剛擦乾手上水跡,忽聞房中輕細的動靜,立刻折身便掠進房中。
結果就見得陸杳傾身探到床外,張口便吐了一口污血。
陸杳有些乏力地一倚身,不想卻恰恰倚進一方懷中。
她眼皮都沒動一下,道:「回來了。」
蘇槐摟著她,吩咐外面的劍錚:「去叫墨大夫來。」
陸杳道:「算了,我這情況,墨大夫來了也無濟於事。緩緩就好。」
她便闔著眼,安靜地靠著他,放平緩自己的呼吸。
蘇槐道:「你說這寒玉床不能調理你的身子,你便用來納涼,沒叫你勉強用。」
陸杳扯了扯嘴角,道:「用來納涼多浪費。」
頓了頓,又道:「便是不能調理我走火入魔的情況,我也想試試看,能不能緩解銀蛇花的後遺症。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相爺的一番心意。」
蘇槐道:「我的心意不是給你這麼用的。」他手指伸到陸杳嘴角邊,替她拭去那抹殷殷血跡。
陸杳道:「那不然應該怎麼用?一日日渾渾噩噩地度過下去嗎?我眼不能見,鼻不能聞,我一人走出這個院子,連大門在哪裡都不知。」
蘇槐將她擁緊,她又平心靜氣地道:「我現在這副樣子,對你來說,最是好應付。
「只要我進了你這門,你便有的是法子讓我出不去。我若一直不好,永遠不好,你打算要把我圈養在這裡一輩子嗎?」
蘇槐道:「我是有此打算。但你的功力和覺識,總有一樣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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