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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間的空氣不知不覺悶熱了起來,許織夏心跳著:「哥哥你……不能這樣。」

可能是難為情,她臉歪了過去。

這套旗袍仿佛是為她量身定製,每一寸都正正合身,領口盤扣貼著細頸,頭偏著,露出耳後到側頸細膩霜白的肌膚。

男人有個共性,在清清白白的害羞面前,任何性感都會變得寡淡無味。

比如她現在,無辜地朝他甩魚鉤,他很難保證自己能保持理性不咬上去。

紀淮周指尖掠過她後頸,滑入她長發,內心想著她彎腰翹著的炙熱畫面,表現出來的卻又是另一幅純粹的面孔,手指梳理著她的頭髮,開始給她編辮子。

「怎樣?」他低著嗓音不緊不慢。

「不能這樣……」要用言語形容他的行為,實在難以啟齒,許織夏磕磕巴巴,小聲含糊:「咬吊牌。」

烏黑的長髮在他指間一股一股編出魚骨,頭頂傳來他不以為意的腔調。

「他又不知道。」

許織夏腦子轉了幾秒,陡然清醒,總算想起她和學長的事情,他還誤會著。

難怪他一進來就要一副警告的樣子提醒她,他對她沒有底線。

其實許織夏也不怎麼驚訝。

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守不守教條這回事,只有他想不想。

就像曾經,他還是她沒有一絲雜質的好哥哥,沒想過和她有風月,但是現在他想了。

可能是受心理學思維的影響,也可能是因為,儘管她不把紀淮周和周玦分為兩個人看待了,但他不再只是周玦,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出於心裡的不踏實,對這段感情,許織夏本能會想要摸索得更深。

她覷著他:「萬一被發現了呢?」

他不知哪裡來的小皮筋,綁住她側編魚骨辮的發尾,慢條斯理地將原話奉還給她:「我追我的,怎麼了?」

話雖如此,但他顯然很介懷。

許織夏知道這樣很不道德,可她缺氧,貪婪地想從他這種置之度外的姿態里,汲取氧氣。

「這樣的話,哥哥就是備胎了。」

他懶洋洋的語氣似真似假:「我當你備胎,你還不樂意了?」

許織夏眨眨眼,望著他。

見她不問了,紀淮周才勾唇笑了下,在她面前蹲下,胳膊壓著一條腿,從居高臨下,到被她居高臨下看著。

紀淮周凝視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直白地穿透了她所有心思:「你可以反覆試探我。」

他正兒八經地告訴她前半句,而後在她略窘的眼神下,伸手輕輕掐住她一點臉肉。

再說:「但是老實一點。」

許織夏被揭穿後有些心虛:「沒有不老實。」

「沒不老實你這會兒想我追你呢?」在自己真干出奪人所愛這事兒前,紀淮周冷靜下來:「你這戀愛要是還想好好談,就先不要引誘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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