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之一。」阮初的語氣十分篤定，然而這一次封千雁卻沒有立刻回答。

「你的母親愛你嗎？」封千雁突然冒出來一句。

「那當然……」阮初的語氣猛然停頓，語調一拐，「……是愛的吧，我雖然是孤兒院長大，可是我堅信我的媽媽是愛我的，一定。」

封千雁就像是在聊家常：「哪怕她拋棄了你？」

「這肯定是不可抗力，她肯定是有愛我的心的。」阮初說話已經有些磕巴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找他們？」

「不用了。」阮初立刻回答。

封千雁繼續試探：「為什麼？也許她們還很想你呢？」

阮初回頭看了封千雁一眼，封千雁卻從中看到了什麼。

「不用了啦，也許她們現在都有自己另外的家庭了呢。」

封千雁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點到即止。

「阮初，這個世界上總有相互仇視的母女，不多見，也不少見。」封千雁半眯起眼睛緩緩的笑道，「你也沒必要太在意我母親的想法。」

阮初回頭，看了封千雁好幾眼，欲言又止。

「你不喜歡你媽媽嗎？」

阮初的問題讓封千雁緩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如實說：「是討厭。」

阮初的眼神滿是同情。

封千雁一看就知道阮初必定在腦海中腦補了的各種各樣她的委屈過往，那同情之色幾乎都要溢出來了，甚至想著想著熱淚盈眶都快要哭。

封千雁簡直哭笑不得。

「以後你不需要再考慮周茹的想法。」封千雁不打算為這件事做出解釋，「比起你去巴結她，倒是她巴結你還差不多。」

阮初突然哽住。

阮初陷入沉思。

「可是她在我面前的時候，看上去挺厲害的？」阮初說道。

「到底得端著。」封千雁淺笑著回答，心裡卻肯定周茹沒有一次阮初手中討到好。

周茹是個聰明人，知道卑微無法從阮初手中得到好處。

可現在……

她不打算再讓周茹有機會接觸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