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琛知道她躲著他,但誰他媽知道是厭惡的躲,還是怕舊情復燃背德所以躲。
他背脊猛地發涼,僅看線條緊繃寫滿平靜的臉,壓根發現不了他平靜下的端倪:「所以,是他單方面纏著你?」
何碧頃嗯了一聲。
鬱結和氣血往胃部瘋狂翻湧,江猷琛深深屏息,莫名有種引狼入室的憋屈感。當初在顧庭山換掉其中一個學生過來鹿臥山時就應該拒絕。
難怪剛才一進屋就迫不及待胡亂吻他,在別人那受了委屈企圖在他身上找慰籍。
他強忍躁動:「多久了?」
何碧頃咬唇,低睫不去看他,聲音哽咽:「三年。」
說出這兩個字,她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終於找到了一處安全港,眼前漸漸模糊,眼淚簌簌往下流。
「但我出道後一直在外,沒回過家,他有自己的工作,也找不到我。」說到後面聲音愈發低弱,肩膀不停顫抖。
三年。
被名義上的哥哥糾纏了3年,還因此不敢回家。
江猷琛臉色陰沉,胸膛燃燒的烈火幾乎要將他摧潰。他用指腹擦拭她雙頰的淚,但源源不斷怎麼也擦不掉,只好將她抱起,往沙發坐下。
把她在腿上。
他抽了幾張紙巾擦掉那些水,儘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溫柔:「哭什麼?我不是在這。」
不說還好,一說她淚珠流得更洶湧。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何碧頃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對不起什麼,總覺得有很多對不起的地方:「我家庭不好……」
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重組家庭,才能放任女兒在外三年不回家,江猷琛心裡有太多疑問,但眼下她情緒不穩定,提起有關家的事情就哭,深入了解讓她敞開心胸談話這事只能先放一放。
循序漸進,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為什麼要把垃圾站當家?」
「你現在有新的家庭,我,江妙娜,糯米都是你的家人。」
何碧頃茫然地看著他,心裡頭濕潤潤,像久旱逢甘霖。
有些不敢置信:「你還要跟我談戀愛嗎?」
江猷琛對她這話很不滿意:「不談讓你坐我腿上?我是沙發精轉世?」
瞧她委屈巴巴癟著嘴,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想打架的衝動在身體每個細胞叫囂,他克制著嗓音:「你先去洗個熱水澡。」
這就趕她回去了嗎?
何碧頃心底頓生驚訝和惶恐,但他已經開口,再繼續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她悶悶哦了聲,起身走向門口,越過浴室門,背後響起江猷琛冷不丁的聲音。
「去哪?讓你進浴室洗澡。」
她回頭:「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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