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長澤疼惜地摸了摸他哭紅的眼角,抬眼看向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新聞,目光如煙霧繚繞的山林,朦朧而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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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漫長又跌宕,謝淮舟從夢中醒來有種恍若隔世的悵然。
若他知道孤注一擲的承諾換來穿心噬骨的背叛,當初就該把那半截黃銅燈柱掄郁長澤腦袋上。
暴烈的日光過了正午逐漸收斂,寂靜的午後只有犬吠和蟬鳴。
謝淮舟看了眼手錶,快三點了,點開手機段雪已經從醫院回來,下午的拍攝從小組對抗改為參觀活動。
導演發了新的流程表艾特全體成員,只有郁長澤沒回復,謝淮舟忽然想起他的手機還在這。
謝淮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郁長澤的手機拿回來就一直放在桌上,白色的、簡約大方連個套殼都沒有,這和五年前的郁長澤截然不同。
五年前的郁長澤領地意識相當強烈,任何東西都要打上個人標記,跟狗撒尿圈地盤似的,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的東西。
占有欲最強時他甚至想在謝淮舟的性器上紋自己的名字,謝淮舟嚴詞拒絕並付出慘痛代價,才遺憾作罷。
郁長澤真的變了,時間滋養他的容顏也在無形中打磨他的內心。
謝淮舟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還是壞,至少此刻他有一點點想念那個飛揚明艷的少年。
下午的拍攝定在三點半。
考慮到段雪腿傷,參觀地點就在村子裡一座陳年釀酒坊。
嘉賓們跟著釀酒師傅一人親手釀了一罈子酒埋在地窖里活動就算結束了,臨走時酒坊老闆送了他們三罈子果酒,當晚聚餐時酒便開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攝製組拍夠了素材就沒管她們。
那酒喝著清甜,但後勁極大。
三罈子酒被他們瓜分完,眾人都有些上頭,段雪抱著孟晴嗷嗷哭,從出道艱辛講到被黑粉誤解,一把辛酸淚,滿腔肺腑言,說到動情處,夏沐一拍桌子握著段雪的手要和她當場結拜。
餐廳里亂糟糟的,謝淮舟留意著褚子楠,見他出去便緊跟其後。
褚子楠內急,剛進廁所就有人尾隨著擠進來,嚇出了一身白毛汗,見是謝淮舟鬆了口氣又有些彆扭。
「謝總找我有事?」
謝淮舟點點頭,開門見山道:「你和郁長澤一起做任務時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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