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楠一想到今早,臉色頓時變得古怪:「我什麼都沒做,郁長澤自己有毛病,一個成年Alpha但凡有點教養都不會對Omega使用壓迫性信息素。」
Leo還攻擊褚子楠了?為什麼?
謝淮舟目光一凜,冷冷道:「郁長澤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褚先生要是不願說,我自會找旁人去問,到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
褚子楠神色微僵,不情不願道:「我能做什麼,不過多嘴打聽了幾句你的喜好,他就翻臉不認人,搞得像我搶了他老婆一樣。我知道Alpha占有欲強,但你倆是朋友,以後要是有了其他更玩得來的人,他還這般不知好歹。謝總,你也會很難做吧。」
他故意咬重「朋友」兩個字,曖昧又促狹的眨眨眼。
「難不難做和你有關係嗎?」謝淮舟凝視著他,目露譏誚,「你打聽我的喜好幹什麼?想爬床?這話別說是長澤聽了噁心,我要在,今天去醫院的就該加上你了。」
謝淮舟轉身想走,褚子楠忽然冷笑道:「謝總這時候濃情蜜意自然什麼都不在乎,但郁長澤腦子有病,到時候他真刀真槍的打上門,謝總連賠償都要不到,畢竟,神經病不承擔刑事責任。」
謝淮舟緩緩轉過身,一字一句問:「你說什麼?」
「我說,郁長澤是個神經病,他......啊!」
謝淮舟忽然將他摜到牆上,左手緊握成拳,薄荷酒味的信息素張牙舞爪鋪到他面前:「嘴巴放乾淨點!」
「我在稱述事實,三年前拍《斷生》的時候,導演最後一幕本來是主角夢中相見,再續前緣,是郁長澤堅持要用現在的結局。」
《斷生》現在的結局裡戲子躲在小窗後痴痴地望著廊下看書的少爺,他側著身子將影子藏在櫥窗下,像想觸碰明月又怕驚擾月光只能躲在陰溝里的老鼠。
自卑、思念、歉疚、懊悔都藏在那方小小的櫥窗後扭曲的陰影里,成就影史上經典的一幕。
《斷生》的首映禮就是將這一幕印製成了門票。
「我當時就覺得他有問題,若是沒有實實在在的經歷,怎麼會連影子的處理都這麼細節,他一定偷窺過別人,說不定就是個變態。後來,我在他助理遺落的文件夾里發現了一份精神測試報告,幻聽、幻視、重度抑鬱、雙向情感障礙,疑似精神分裂,這還不算神經病嗎?」
謝淮舟喉結急速滾動,胸口突然泛起鈍鈍的痛。
「這些話出了這道門爛進肚子裡,只要聽見任何人侮辱長澤,我都算在你頭上。」
謝淮舟推門出去,他回到小破屋,窗台上的蓮花凋零,花瓣落在花瓶四周,晚風拂過,花瓣飄向濃黑的夜中,最後一縷芳香也散了。
謝淮舟顫抖著撥通鄭咚咚的電話,長久的電流聲後,電話那頭只有機械的女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第47章
上午十一點,飛機在A市著陸。
謝淮舟從安檢口出來,宋明已經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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