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邊人口中所說鄭秋白做出種種『勇敢追愛的蠢事』,其實一多半他都記不清源頭和過程了。
沒由來的,鄭秋白感覺事到如今對葉靜潭的愛像是一種被預留的章程,是刻煙吸肺的習慣。
他對此付出的一切,不計後果的所作所為,哪怕連他自己都理解不了,卻還是那樣做了。
白白蹉跎了大好光陰,咎由自取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整日的胡思亂想叫鄭秋白瀕臨精神崩潰的邊緣,他嘗試換一種見面互毆之外的方式和葉靜潭溝通,先假意溫柔,找準時機逃出去或報警再說其它,和瘋子總不能硬碰硬。
「靜潭,我們好好談一談吧,我幫聿風,是出於葉伯伯對我的恩情,你先把聿風放了——」
「你難道不是為了故意氣我?」
葉靜潭的自戀也刷新了鄭秋白的認知,但他比葉靜潭更擅長偽裝,當即眼神顫顫,好似被戳中心事的難為情。
鄭秋白欲言又止的模樣恰到好處取悅了葉靜潭,男人摩挲他脖頸上的青紫勒痕,道:「你該告訴我的是你和霍峋到底什麼關係?」
鄭秋白表情一瞬凝滯,又是霍峋。
這是個很久很久之前認識的人,以至於在鄭秋白缺塊的模糊記憶里,竟然想不起霍峋半點輪廓。
只依稀記得這人是個家世優越的二代,和鄭秋白不是一路人,且有個相當不好惹的脾氣,桀驁不馴,拳腳說話,但在鄭爺看來,都是家裡慣出來的狂傲幼稚。
當初倘若不是朋友反覆拜託,鄭秋白絕不會和這種二代有牽扯。
後來霍峋走了,他們之間就再沒聯繫——本來也就不是多親近的關係,他也不喜歡霍峋那樣的人。
這奇怪的下意識叫鄭秋白心口一緊。
「你怎麼不說話,一提起霍峋你就是這樣!」葉靜潭眼睜睜看著鄭秋白面上浮現悵然,手攥成了拳,陰惻惻勾唇,「我就知道!我差點真要以為你學會聽話懂事了。」
「我不會放你出去的,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非要出去,我就把葉聿風送進監獄,我還會跟霍峋徹底魚死網破!都是做生意的,你覺得他這些年在港灣做風投就半點把柄沒有嗎!?」
鄭秋白實在為霍峋無辜,「這到底和霍峋有什麼關係?!」
「好啊,為了霍峋,你連葉聿風的死活都不顧了!」葉靜潭也大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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