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白坐在床邊深呼吸,面對葉靜潭這神經病,他頭一次有種說什麼都沒用的無力。
正當他暗自蓄力準備給葉靜潭一拳時,院子裡傳來一聲巨響,繼而是刺耳的大門警報,葉靜潭的手機響起來。
「餵。」葉靜潭接起,眼神還是直勾勾地盯著鄭秋白,不知道話筒里說了什麼,那原本怨毒的目光愈發不善起來,仿佛是鄭秋白毀了他的院子,「叫保鏢來看緊他。」
說罷,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鄭秋白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封死的落地窗前往下看。
院子裡滿目狼藉,這個季節勉強能維持綠意的冬青被幾輛外來闖入的車碾的稀碎,花園裡的布景樹苗大多撞的紛飛,而不遠處的鐵門持續響著警報聲,看鐵門上凹凸的痕跡,是外來闖入者直接撞開了大門。
鄭秋白四處張望,只見一輛京字牌照的鉛灰色歐陸車頭殘破不堪,劇烈撞擊後留下的破損痕跡和大門上的凸痕一致,它是罪魁禍首。
可這輛車鄭秋白不認識,不是他的,餘下的車,倒都是阿良他們開來的。
歐陸在庭院裡狠加油門,有種撞死人也在所不惜的架勢,一路開到了正門前,院子裡的保鏢沒有敢上前去攔的,而阿良帶來的人已經下車和葉家的安保對峙,兩方焦灼,誰也不讓誰。
從歐陸上下來的男人氣場極強,但他背對著鄭秋白,只餘一個被黑色羊絨大衣包裹的修長背影,繼而踏入了這棟房子之中。
這是一個肩膀寬闊,連後腦勺長得都格外精緻的男人。
出場還很有派頭。
但這樣的人,鄭秋白沒印象,不過,眼下的亂子是他唯一的時機。
他抓過葉靜潭落下的西裝外套裹在身上,又從床前拎起銅鑄的裝飾品,用盡全力敲爛了門鎖。
屋門打開的瞬間,他被屋外零散的傭人發現,有人迸發尖叫,也有人默默低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但餘下的保鏢看到鄭秋白,仍是盡職盡責沖他抓了過來。
鄭秋白全身上下,最殘破的就是他可憐的下半身,墜樓傷植入的鋼釘和鐵板使他從復健後就極少跑動,天一冷腿腳便比七八十的老人還不堪,眼下能夠邁腿跑起來,全是求生的欲望。
他老鼠似的躥到樓梯前,赤著腳往樓下跑,分神的餘光從樓梯間的縫隙窺見了葉靜潭同那個黑衣男人交談著什麼,男人的臉依舊被樓梯擋住,似乎成心不叫他瞧清楚。
葉靜潭聲音跳腳又刺耳:「你別做夢了,他不會和你走的!你最好可以承擔你這次衝動的後果,我已經報警了!」
與此同時,保鏢的吼叫炸在耳畔,「你站住!」
鄭秋白一聲不吭扭頭將手裡的銅人向後扔了去,卻見追著他的保鏢臉色大變,「鄭先生,快停下!小心後面!!」
鄭秋白納悶他為什麼變臉如此之快,繼而凍的失去知覺的腿腳下一空,身後是斜坡般的樓梯,而他整個人囫圇滾了下去,後腦撞在一樓木質樓梯堅硬的拐角,滿是鈍痛。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