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您這——」這一身傷,壓根也瞞不住。
「別告訴他們。」鄭秋白閉上眼。
他不是沒想過霍峋會和他斷,但他沒想到霍峋會用這樣難堪的方式離開。
他甚至都不知道霍峋那筆扇他巴掌的錢是從哪來的。
「老闆,要不咱派點人,去把那小兔崽子抓回來。」阿良就沒見過這種騎主人腦袋上拉屎的鴨子,真要不是金盆洗手多年,他都要去把那小子辦了。
看這給他家鄭總氣的。
「抓回來有用嗎,他是鐵了心要走。」鄭秋白的眼眶始終是濕潤的,像一汪泉水,但他沒叫淚珠掉下來,「去幫我把那間房子賣了吧。」
如果不是那塊地皮上的公寓新建不到五年,鄭秋白會想把那棟樓一起夷為平地。
鄭秋白到家又低燒了一段時間,對父母,他只說是從國外回來水土不服。
舒瀾又問:「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秋白,你在外面做什麼媽媽不管,但你不能傷害你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了,不會了。」
「秋白,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們說,我們都可以聽你講的,也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葉長流在小客廳里來回踱步。
這個繼子,一直都是規矩又聰明,葉長流壓根沒想著在他身邊留兩個眼線,誰承想現在兒子成這樣了,他和舒瀾跟著上火,卻對原因一無所知。
鄭秋白也不知道他能怎麼講這件事,從頭講起那故事就太長了。
他想找個人聊一聊,卻發現他身邊沒人認識霍峋。
如若提起,他的朋友們也只會說『不值當』、『不至於』『一隻鴨子而已』,可只有他知道,很至於。
因為鄭秋白早就沒有把霍峋看做是錢貨兩訖的交易了,他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會胡言亂語要給他生孩子,當了一十七八年的男人都不要做了。
杜希這個老好人上門了兩次,次次陪著鄭秋白養傷加聊點心事,「你是真上心了。」
他和鄭秋白多年好友,這人身邊壓根沒出現過多特殊的存在,因而那一點變化其實尤為明顯。
「上心也沒用,攔不住他要走。」
「他為什麼走,是有了新金主,還是你讓他傷心了?」
「我讓他傷心,我對他還不夠好嗎?」鄭秋白火大,他都已經把霍峋當成金絲雀、當成國寶照顧著,要負責霍峋終生了,還要他怎樣?
出去看看,甭說燕城了,就是京市津海的一代都拉出來遛遛,也沒誰像鄭秋白似的,又挨草又往外拿錢,還掏心掏肺。
還要他怎麼做才行,真的把心剜出來叫霍峋嘗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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