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鄭秋白身後的電梯門打開,阿良從裡面走出來,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驚訝的大小能夠吞下一隻電燈泡,「鄭總?您這是——」
鄭秋白被阿良嚇得一個激靈,終於是狠下心,一口咬住了霍峋作亂的舌頭,血腥氣瀰漫在他的舌尖。
吃痛的醉鬼總算是悶哼出聲,退開了些,眼神也清明了許多,那下垂的視線泛起淚光,賣可憐樣。
鄭秋白氣急敗壞道:「阿良!」
「鄭總!」阿良已經擼起袖子上來了,他今天就要把這不識抬舉的瘋鴨子打回娘胎去。
鄭秋白氣得面若桃花,胸膛不斷起伏,命令道:「把齊朗從我腿上扒開!」
「啊?」不該先把鴨子打倒嗎?
雖然阿良很不服氣,但還是要全面貫徹老闆指令,於是醉成個樹袋熊的齊朗被阿良一手就拎起來,像拎野貓似的。
鄭秋白活動了一下解放的左腿,目光銳利地盯著霍峋,「你還不準備鬆手嗎?」
「必須要鬆手嗎?」霍峋悶悶出聲,眼淚總算從他的下眼皮中間溢了出來,像一顆珍珠。
他委屈極了。
「我好痛。」霍峋又道。
「哪裡痛?」鄭秋白蹙眉,資本家還是有人情關懷的。
「這裡。」霍峋鬆開了一隻手,然後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心口痛。
從見到鄭秋白就一直在痛。
一日夫妻百日恩,鄭秋白和霍峋有著兩年乘以一百的恩情,於是鄭總還是退了一步,「要哭就上樓去哭,別在這裝模作樣丟人現眼。」
霍峋乖乖跟在鄭秋白身後上了電梯,阿良原本還想攔一把,不過鄭總表示沒事,一個喝醉了的霍峋,有什麼可怕的?
阿良也算是看出來,什麼叫周瑜打黃蓋了。
他只能提溜著醉醺醺不省人事的齊朗,回到他倆下屬住的雙床房,老闆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尊重祝福吧。
鄭秋白一路走到客廳,連客廳的燈都沒來得及開,他知道霍峋跟在他身後,哪怕對方的腳步聲很安靜,可那從舊情人身上溢出那堆兒緊繃又難過的情緒,還是吵到鄭秋白了。
他不懂霍峋現在是在裝什麼,借酒發瘋也要有個限度。
兩年前被甩掉的是他,兩年後被迫轉圈兒丟人的也是他,霍峋有什麼資格像個受害者一樣膽怯又可憐,好像他才是感情里的暴行犯。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