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衣衫破舊,往富麗堂皇的玉香院門樓里望了一眼,躬身小聲說道:「煩老人家傳個話,我想找欣兒姑娘。」
門婆子笑著回道:「公子要失望了,欣兒姑娘不見客,也不是玉香院的姑娘了,只是暫居此處的貴人。」
男人慌忙擺手,「我知道,不敢存那種心思。不瞞老人家,我家乃是欣兒姑娘的親戚。」
門婆子有些懷疑,又怕因無禮真的怠慢了欣兒姑娘的親戚,馮將軍離開前威脅的話言猶在耳。
「公子稍候,我這就去請欣兒姑娘。」
怕擋了進進出出貴人們的道惹來禍,男人遠遠退離玉香院門口,向街角叉手站著的婦人走去。
「我一老爺們兒,不方便去姑娘院裡談話,呆會兒那婆子帶欣兒姑娘出來你趕緊過去,知道該怎麼說吧?」男人拉了女人一把。
女人往地上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我不去。什麼骯髒地兒你也讓我去?任它玉香院再貴氣名聲再大,任她欣兒姑娘再有錢還找了個什麼大將軍,出來賣的就是出來賣的,你也不怕壞了女兒的名聲,找這種親戚幫忙。」
男人揚了揚手,要不是看人來人往真想揍過去:「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你還嫌人家,人家還認咱這門親就感恩戴德吧,不想回家當著閨女的面吃板子就乖乖過去。」
門婆子找到欣兒:「稟姑娘,有個男人說是您家親戚,守在門口想見您一面。」
欣兒見多了這種人,不靠譜的對她一無所知也敢上門認親,想騙些銀子花。靠譜些的不過是小時見過她的鄰人或者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這種一般體諒著父輩間相識,又度日艱難,會給些銀子。
欣兒讓小丫頭取來十兩銀子,對門婆子說:「嬤嬤是玉香院的老人了,看著我長大的,我家的底細您也清楚,若那人說得出我父母之名便將銀子給他吧。」
門婆子把銀子揣進懷裡,到了門口沖男人招招手:「姑娘說家人皆故去了,見了親人倒惹得想起故去的長輩傷心一場,請回吧。」
回家路上女人有些得意地說:「還說是親戚呢,面都不肯見。」
男人煩燥地抓了抓頭髮:「明日再來,帶些東西送進去,她總不至於這麼駁咱的面子吧,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能委屈咱家妮子。」
中秋之夜,許優心神不寧地陪著父母妹妹們用過飯,便裝肚子疼回了房。
「外面有人守著沒?」許優躺在椅子上裝模作樣地捂著肚子。
煙兒開門正要查看,差點撞上擔心兒子跟過來的許夫人。
「優兒,先忍著,娘親找人請大夫了。」許夫人心疼地拍著兒子的背:「讓你不要喝涼的桂花酒非不聽,夜裡風大吃了生冷東西不疼才奇怪。」
許優本沒事,被母親一頓嘮叨倒真的覺得腹痛了。
「不用請大夫,我躺會就好,娘親不吵我還好得快些。」許優透過開著門看著已升至半空的月,半刻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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