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鴻若出爾反爾,不認他們之間的合約,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直接殺了韓昭鴻謀取皇位!
不急不急,現在還是要等拿下金鑾殿,傳出天子駕崩與太子哀毀過度的消息,大勢就能定下一半!
金鑾殿上,吏部尚書湯興彥眼角餘光正能看到錦衣衛腰間佩刀,心中一緊,當日合作並未說到細節之處,只是等人出面時指認上首之人不是建元帝,或者身份存疑,不然就以虎符為憑證明身份。
眼神飄忽一瞬,湯興彥惴惴不安,然當建元帝出現時,他僅是頓了頓,便下定決心。
——事已至此,他已無退路可言,要麼輔佐韓昭鴻登臨帝位,青史留名。要麼一敗塗地,遺臭萬年。
是何選擇,一目了然。
群臣叩首拜過建元帝,齊總管尖銳嗓音響起,「列卿入座!」
眾人這才緩緩起身,各自坐在平日位子上,神色肅穆地看著御前的一畝三分地。
關鍵時刻,金鑾殿上萬籟俱寂,手中雖有摺子要遞,然現在這等情形,誰也不敢冒頭。
昨日商議的幾人也仿佛是剛剛見到完好無損的建元帝,眼中老淚縱橫,江無眠就在兵部尚書身後,五大三粗的漢子紅著眼眶,然仔細一聞,還有淡淡姜味。
江無眠:「……」
大周佩戴香囊的習俗是裝上驅蚊或是寧神的藥物,而不是塞一把薑片,還要特意榨出薑汁來。
不過很快,兵部尚書給了江無眠一個眼神,示意他有話快講,等下打起來就沒人注意這等小事了。
江無眠接到暗示,按昨日商議的順序,先行出列,恭敬地起身對著建元帝行禮道:「陛下,臣有本奏。」
建元帝一見到江無眠便想到帳簿,不過今日所言之事,倒不是伸手要錢的,反而是揪出蠹蟲抄家給錢的。
他微微頷首,「江愛卿盡數道來。」
「臣所言並非眼下之事,但也相關,甚至叛軍糧草輜重半數從此出。追本溯源,此事正與臣之前探查的土地買賣一事相關。」
說的是舊事,然事有關聯,更是和叛軍有所牽連,還是至關重要的糧草,這等大事,眾人自然是支棱耳朵朝他靠來。
更有甚者,心中直泛嘀咕,難怪建元帝甫一回來,江無眠立刻暫代兵部侍郎一職,這事兒還真是人家的功勞!
謝硯行這徒弟,著實能幹。
江無眠將他在嶺南查探到的事情一一道來,從土地買賣到生出二心逃離的水賊,從王家養虎為患到一網打盡,從海寇水匪王家三家互相算計到全部淪為階下囚,樁樁件件線索明了,罪狀更是一目了然。
最後,江無眠將最為關鍵的幾本帳簿與來往信件呈上,「部分證據在此,完整人證物證皆在船上,臣下首無人可用,無法押送前來。陛下可遣人去碼頭船上,帶來御前對證,另有欽差大人在江南收尾,應是能找出更多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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