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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然是治下有事,需要清查了,說實在話,他治下沒什麼東西,唯有馬場和近些年時興的肥料作坊而已。

想到兩個關乎他年底京察的大好東西,安布政使心有惴惴,連問都不敢問一句,只盼著這位江欽差不是來搜刮的就成,不然他年底……年底京察無望了啊!

心裡想著,外邊卻是越發穩重,撐得起排場,見了一行人縱馬而來,也不見異色,當下上前拜見,「見過欽差大人!」

「免禮。」江無眠等人利落下馬,他言簡意賅道,「人多眼雜,非是談論之時。」

因他通知的晚,加上萬分叮囑不得驚擾百姓,所以門口沒有使人迴避,更沒有大張旗鼓宣揚欽差入城一事,所以街上還有往來百姓和挑著食水貨物的貨郎在。

安布政使聽著他這冷然聲音,心下慌亂止了一瞬,恭敬地請人入內一敘,「依大人吩咐,三司僅略備薄酒,為諸位大人接風洗塵。」

這一行人不像個欽差隊伍,可印信皆是真的,讓眾人是不信也得信了。

風聞此次大敗匈奴,京中設兩道六省,需要的官員頗多,調任的不知凡幾。

難道是因此裁剪了欽差隊伍,以至於只有這麼一行人了?

第209章 損毀

入內先行宣旨,且讓人看了詳細印信與筆跡,確信是真的欽差,心臟落下又提起。

聖旨上未曾明言欽差所辦案件,只督促本地三司公署上下聽從安排,配合案件調查,未曾明了情況,三司上下的心七上八下吊著,讓人頗感惶恐。

若是直白瞭然給人一刀,那還能確保自己是某個事發,好度量刑責或是鑽個空子敷衍過去。

可眼下只說有事兒,不提任何問題,根本看不出哪個事兒惹來的欽差,是不是自己負責的內容出了簍子,或是沒收拾好尾巴露了出來,叫人查到腦袋上,以至一腦門的官司。

萬一自個交代的和欽差掌握的有所出入,那豈不就是不打自招,自己找死嘛。

接旨的短短時間內,安修遠腦內劇情過了七八折,又火速回憶自己上任近三年來,是否行為不端,被御史參本。

不待他往深處想,江無眠合了聖旨便道:「勞諸位相迎,我等同朝為官,為陛下分憂,實在不好大動干戈,驚動上下,故而低調行事為上。」

屋內算不得熱氣,可安修遠身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只覺得這位欽差話說漂亮,身上卻是殺意凜然,恨不得將在場之人刮下去二兩皮。

江無眠見眾人神情無有異色,自報名姓道:「我姓江,名無眠,字恆陽。」

繼而又介紹了身後一行人,特意介紹了一番副手白楚寒,「右軍都督白楚寒,白庭越,白都督。」

六部皆有,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這怎麼六部人手都湊在一起,其他不說,怎麼隨行還有一個都督?!

右軍一向督管大周臨海衛所,他們這兒合該是左軍督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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