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寫信。」張波說，「你不是學了拼音嗎？你把你想說的用拼音寫在紙上，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把信投到城主信箱裡。」

「我還不怎麼會寫拼音呢。」張明明愁了片刻，跑去桌子邊找小叢。「小叢，我們給城主大人寫信吧。」

小叢聽見了他們剛剛的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知道信箱是什麼，電視裡都看過，新聞里也出現過，可以把自己覺得不錯的建議告訴別人。

小叢問張明明要紙筆。張明明非常重視這件事，他拿了新鉛筆和新本子過來給小叢。

新鉛筆沒有削，小叢要用削好的舊鉛筆，張明明不讓。他說，「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們在給城主大人寫信。我們想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當然要用新鉛筆了。」

張明明拿著新鉛筆跑去找張波，讓他幫忙削鉛筆。張波樂得張明明不來煩他，利索地給他削了鉛筆，「兒子真棒。好好寫信。不會寫的圈鴨蛋。」

張明明樂陶陶的，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他們想到了一個防禦喪屍的好主意，現在要告訴城主大人啦！

兜明把米湯端到鋼蛋嘴邊，鋼蛋也不曉得吃。雲善坐在一旁說，「笨~」他說鋼蛋不會吃飯，是笨蛋。

兜明把不鏽鋼小盆放下，直接把鋼蛋從袋子裡提了出來。鋼蛋踢動雙腿，不斷掙扎。

兜明把鋼蛋腦袋按在不鏽鋼小盆里，「趕緊吃吧。」

他對別的動物可沒有對雲善那樣的耐心。鋼蛋要不是雲善的小寵物，兜明明天就能把鋼蛋吃了。

鋼蛋被按在那，倒是喝了點米湯，很快就尿了出來。

兜明嫌棄地嘖了一聲。

雲善聽到鋼蛋尿尿的聲音，他小手指著地上，很是熟悉地說，「尿~」

兜明等著鋼蛋尿完，粗魯地把它丟回袋子裡。

兜明心想，這樣的寵物養起來很麻煩，還不如吃了。

鋼蛋害怕得整個縮進袋子裡。

梁佑吃驚地問，「寵物是這麼養的嗎？」不吃飯強喂，餵不進去就丟回窩裡？

兜明站起身，「給食物吃就行。小蛇不也這麼養？」兜明去衛生間把手洗乾淨。

陳敏笑著拿了拖把過來把地拖乾淨，「等鋼蛋餓了再讓它吃。餓狠了到時候就吃了。」

小紙在雲善肩膀上一動不動地趴著，偶爾吐吐蛇信子。

陳敏看到小紙不亂爬，也不亂動，一直就盤成一小盤呆在雲善身上。她覺得這小蛇也沒那麼危險。

鋼蛋不出來，雲善沒得玩。他跑到小叢身邊，站在那扒著桌子往上看。看到小叢在寫字，雲善說，「學~」

小叢轉頭看他，「雲善也要寫字嗎？」

「嗯。」雲善現在看別人玩什麼，他也想玩什麼。

小叢去屋裡把雲善今早用的本子和筆找出來。讓他把今早抄過的數字再抄一遍。

張明明趴在小叢旁邊看小叢寫字。他根本就不認識字，一個字也看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寫信」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