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三兩步衝上前去,牢牢抱住太后的腰:「母后母后!這是玉璽,砸不得砸不得!」祁鳳吟緊急往書案上掃視一番,眼前一亮,抓過硯台就換下了太后手上的玉璽:「母后,拿這打,這打人痛得很!」
祁鉦:「……」
祁鉦苦笑不已:「……你可真是我親姐。」
祁鳳吟冷笑一聲,退後幾步留出空間給自家母后收拾這熊到中年的破弟弟:「你活該!算計我雲兒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他是你親外甥?是你姐姐唯一的孩子?!」
「雲兒現在還發著高熱,躺在床上連藥都餵不進!」祁鳳吟轉身抱著自家母后的腰身哀哀假哭:「母后,您可得給我和我們雲兒做主啊!」
太后一聽心頭火起,顧不得什麼,一抬手就把硯台飛出,直接砸破了祁鉦的額角。
鮮血從額角留了下來,祁鳳吟看都沒看一眼,扶著太后坐下休息。
哼,她這弟弟她還不知道?就是故意站在那不動、好讓母后心疼的。
雲兒臥病在床,祁鉦這個罪魁禍首也得出點兒血!
太后喘了幾口氣,把祁鳳吟抱在懷中。
「雲兒還好吧?」太后拍拍女兒的背,對著祁鉦呵斥道:「哀家還沒死呢!誰都別想算計我雲兒!」
祁鳳吟怕她母后氣出病來,柔聲道:「母后安心,小璟正守在雲兒身邊呢,有小璟在,雲兒會好好吃藥的。」
太后稍稍放下心,抬眼一看祁鉦捂著額角走出來,手一拍扶手,祁鉦就老實走到她面前跪下。
祁鳳吟眼皮一跳,母后和祁鉦的反應不太對勁兒啊。
雖然母后暴打祁鉦她看得非常過癮沒錯,但稍稍冷靜下來了,反而發現了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
祁鉦也做了十幾年的皇帝了,這些年越發的君威難測,就看今日這件事,層層嵌套,足以看出手段詭秘,難以洞察他的真實意圖……母后這些年為了維護她和祁鉦的姐弟關係,也是事事謹慎,何來今日這般直接動手?
而且最詭異的是,祁鉦竟然也老實受了……
……
若說十幾多年前時的母后和祁鉦之間的關係,這樣的場景倒也算是平常,可要是如今積威深重、在龍椅上安坐了十多年的大晟皇帝還是如此,那就是見鬼了。
這可不是什麼「孝字為大」可以解釋清楚的。
那就是……她想起剛才在宮外與江俞柏遇見時他說的話,不由心頭一緊。
俞柏說的不錯,阿芙蓉案若是需要借他們夫婦二人的勢便罷了,何苦要多此一舉拉上雲汀?
祁鉦賜下的那把弓她是知道的,祁鉦當年就是用那把弓一箭射殺的叛黨首領!
……是她想得太單純了。
祁鳳吟看著祁鉦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裡又是急,又是氣,這些年的養氣功夫都廢了。她拽著祁鉦的衣領,怒目而視:「你做什麼了?你又在打量著算計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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