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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糕點咸了淡了,都是文昌長老和蕭遠潮一點點替他試出來的。

薛應挽本以為他會一輩子站在蕭遠潮身邊,為他送食,擦劍,在同樣的月色中對飲,眼神中情意不必言明。

直到蕭遠潮二十二歲,文昌長老離世,自請下山歷練。

三年後,他帶回了寧傾衡。

而後時移事遷,歲月更迭,薛應挽也逐漸明白了許多。

很多事不會如想像中一般順利發展,保不齊哪日天降橫禍,或橫生枝節。

如果當日他沒有做出在苦思殿的抉擇,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玉佩脫手的瞬間,薛應挽忽而釋懷了。

有的東西存在,是美好的寄託,而有的東西留存,則是一塊壓覆的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塌,會砸落成無數碎塊,攪得人血肉模糊。

好在,這塊石頭終於被輕輕地放下了,沒有震天動地的動靜,平淡不過地落在了厚厚的砂石中,沒發出一點聲音。

薛應挽微低下頭,向蕭遠潮行禮:

「那我便祝賀師兄,得遇稱心如意之人,願你二人往後萬事順遂,情意久存不減。」

一個挑不出錯的祝福,與每一個表達恭賀的弟子一般,稱呼也是最為普通不過的「大師兄」,而不是曾經在唇邊舌間滾過一遍又一遍的「遠潮」。

到此為止,剛剛好。

事情到這裡,已經可以結束了。

可蕭遠潮沒有走。

他摩挲著掌心玉佩,道:「薛應挽,我們本不該到如此地步。」

薛應挽唇瓣微動:「過去之事,不必再提。」

「我倒是也想不提,也想忘記,」他說,「可是這麼多年,每每入夜,我總會夢見當初之景,令我輾轉愁思,不得安眠。」

「這百年間,我一直在想,我欠你一命,替你瞞下那日之事,到底是對還是錯,」蕭遠潮嗓音更沉更冷,微咬著牙,卻不像是對曾經好友,而是對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宿敵,「我到現在也想不通,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及越辭在場,蕭遠潮隨手施出一道風障,足夠阻礙元嬰以下弟子五感,包括聽覺。

只是恰好,越辭才得了一件能令五感突破屏障的法器,不僅如此,還能放大視覺與聽覺,將數里內聲音與情境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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