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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發生的事,是他從未經歷過,連夢中也不敢去想像,明明在相忘峰澆灌靈草靈植還是前幾日,卻好像恍如故夢。

「害怕?」越辭問,「還是緊張?」

薛應挽點頭:「也許有點。」

「這好辦,」越辭道,「我們那有個說法,緊張的時候,就在手心裡畫個人字咽下去,就會緩解不少,你試試?」

薛應挽學著他的法子做,覺得怪滑稽的。

「管用嗎?」

「好像不太管用。」

「那這樣吧,」越辭牽過他的手,很自然地十指交握,「都說心情是可以傳遞的,你緊張的時候來和我握手,我把我的心情分一些給你,讓你不那麼不安害怕。」

薛應挽呆呆地「噢」了一聲,沒有阻止,手心傳來一陣暖意,好像心中空落的確少了許多。

兩人一步一步越過嘈雜熙攘的人群,越過步履急切,趕著修行的弟子,從山間小道走回了獨屬於他們的相忘峰。

越辭說要回去鑽研這張鍛造圖紙,大概近些日子都不會來尋他。

薛應挽應道:「好。」

告別越辭,他踏上了去霽塵殿的路。

他會將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霽塵殿的主人,也是他的師尊,霽塵真人,戚長昀。

薛應挽七歲,便被當時路過村莊的戚長昀撿到,帶回朝華宗,成為他座下一名普通弟子。

初來時,薛應挽因著年齡總被欺負,時常躲在霽塵殿後山哭,戚長昀知道後,排除眾議,將他收作了唯一的親傳弟子。

霽塵仙尊性情冷淡,不愛沾染俗世凡塵,待人也習慣疏離,唯獨與他會多出幾分耐心,若說在朝華宗少有人能真心待他,戚長昀便是其中最重要一個。

戚長昀不喜人侍奉,除卻弟子敬茶,或是要事相詢,霽塵殿常年只他一人。

殿內擺設古拙而恢宏氣派,廊柱朱紅,白玉磚上鋪就厚厚的羊毛毯,御案上支著一架鏨花延展金枝燭燈,滿室燈火煌煌。

戚長昀正端坐主座,錦衣烏袍,一頭銀白長發被玉冠束起,眉目冷肅,佩劍「既明」置於桌案。他手中翻閱劍譜,眼睫未抬,聲色清而平,說道:「你上次來霽塵殿,已是三月前。」

薛應挽腦袋低垂,聲音恭敬:「許久未來拜見,是弟子之錯。」

戚長昀合上書頁,這才正神,看向跪坐殿中的徒弟。

薛應挽胸膛跳動極快,他一直覺得,戚長昀好像總能輕易通過他的一點表情動作讀懂自己,於是將頭垂得更低,試圖躲避師尊審視般冷厲視線。

戚長昀有四個徒弟,他是最末一個,卻也是唯一的親傳,也許知道他資質平常,在關於他的事上,戚長昀也多加用心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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