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臉色陡然一變,眉頭蹙緊:「你說什麼?」
戚長昀只一抬眼,一股極強的靈力便幾乎穿過他胸膛。越辭被靈流帶著後退數步,直直撞上刑罰堂中朱柱,後背劇痛傳來,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第17章 表白(一)
薛應挽瞳孔縮緊,眼見戚長昀還要動手,顧不得身軀酸軟,三兩步擋在越辭面前,喊道:「師尊!」
二人雖相處時間不多,可薛應挽還是多多少少了解戚長昀,他極少會這般生氣,甚至對一個築基期弟子下如此狠手。
越辭講不出話,唇邊溢出鮮血,薛應挽手忙腳亂去替越辭撫平傷勢。天機長老也蹲下身子,往他口中餵入丹藥。
薛應挽發問:「師尊,你在做什麼?他只是一個普通弟子。」
戚長昀沉下眼,收回手,不再言語,拂袖轉身,大步走出刑罰堂。
天機道:「今日屋中弟子,皆需立下靈誓,此事不許對外傳揚。」
屋內弟子皆鬆一口氣,以術立誓為證後,密麻人流頃刻如潮水般慌不擇路離去。
很快,便只餘下仍舊待在原地的越辭與薛應挽。
天機替代薛應挽替越辭療傷,戚長昀雖看起來下手重,實際卻並非真正要傷他根基,反而更近乎於教育或威脅,或是表達不滿。
靈力灌注其內,很快,越辭便呼吸順暢,恢復些許力氣,勉強撐起身子,想說什麼,卻只咳嗽幾聲,又吐出口血沫子。
「好了好了,你別講話了,」天機嘟囔道,「霽塵大概是覺著你帶壞他徒弟了,加上寧傾衡的事,才將氣撒你頭上,想著給你個教訓的。」
越辭皺緊眉頭,講不出話,被天機拋了瓶丹藥:「回去每天晨起吃上一顆,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
言罷,便再不管越辭,捋了捋發白的鬍鬚,目光轉向正替越辭擦拭唇邊血跡的薛應挽,想了想,還是說道:「應挽啊,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錯不在我,」薛應挽道,「是寧傾衡看不慣我特意找茬,長老也看得明白,不是嗎?」
「我不是講這個,」天機擺擺手,顯然對薛應挽在朝華宗內被寧傾衡一個外人聯合弟子這一倒反天罡之事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我是說有關霽塵的事。」
他將方才在戚長昀面前展示的那隻碧玉瓶塞進薛應挽手裡:「我和霽塵相處也不短時間了,很少見到他這樣用心待一個弟子,還特意來為你出頭。這些年你在相忘峰里,我都以為他不再管你了。」
又道:「他說的話一向有點傷人,別放在心上。」還作勢拍了拍薛應挽肩膀,這是他與新入門的年輕弟子學的,說能拉近距離,令自己更平近和藹些。
薛應挽猶豫一下,還是收下藥瓶,說道:「我知道的,師尊做事一向有他的緣由。」
天機:「說起來,你們兩個人要照夜珠做什麼,這可是能做探測魔氣法器的重要材料,要真的沒了,這事還真不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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