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無可辯駁。
他壓低聲音,像是懇求:「霽塵,三月後,寧傾衡還要與蕭遠潮結契,何況他是滄玄閣的人,這個節點,實在不好做得太難看。」
戚長昀:「你為他求情?」
「就當賣我個人情,」天機從袖中取出一隻玉色小瓶,賠笑說道,「你那徒弟在築基許久了吧,最近我那的丹藥房才煉製出一批新藥,有助於**根基的,他用正正好……」
大家同在朝華宗數百年,縱使戚長昀修為境界更高,多少也有些情分。
薛應挽固然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不想依靠他人,尤其是處於中間難做的師尊。
此事若真的鬧大,不僅朝華宗面上無光,自己也再一次陷入討論旋渦中。
狼狽的人變成了寧傾衡,屋內弟子目光帶著諸多情緒,有鄙夷有嘲謔,不住窺探這位習慣身處高位的寧小公子,如同剛才這般看著薛應挽。
讓一個高傲的人失去自尊,鞭子雖未真正落到他身上,卻已經足夠侮辱之意。
薛應挽出聲勸道:「師尊,算了。」
空中靈流有一瞬停滯。
薛應挽心思太過細膩,甚至在這件事中算得上有些懦弱,下唇抿得發白,臉蛋也側過一處。
一是向來知道不能將人真正逼死這一說法。
二則是,不想自己這副樣子,再繼續被這樣多的人看在眼裡,再繼續這一場鬧劇。
更加不想,讓其他弟子覺得,戚長昀仗著權勢修為,為護短而去欺負一個外宗弟子。
天機也道:「好了好了,我方才與宗主得滄玄閣傳音,說等法器製成,便能在一城範圍內精確探測出曾與魔氣有過接觸之人,寧小公子也是為了照夜珠,一時著急才犯了錯。」
他說道:「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
被靈力操控在半空的鞭子落地,戚長昀放下手掌,劍光收斂,聲色清沉:「刑罰堂所有弟子,自去面壁三月。」
鬆了桎梏的寧傾衡跪趴在地,他仰起頭,髮絲亂在額前,瞳珠深黑,帶著一股寒意十足,陰戾攝人的森然,死死盯著薛應挽,像一條陰冷的蛇,用毒牙啃咬在血肉間,令薛應挽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戚長昀臨去前,瞥到被越辭護在身後的薛應挽。
「學藝不精,被一個金丹期欺辱至此,」他說道,目光冰冷,「到如今,還與這種人廝混一起,當真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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