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
薛應挽沒有服軟, 聲色威厲。似乎怕真的惹了他生氣, 越辭猶豫一下,鬆開了手。
幾乎同時, 薛應挽便抬手將他推開, 以掌撐地向後退開幾步,忿然仰頭,長睫簌簌。
越辭站起身體,目光下垂, 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稱得上狼狽的薛應挽。
「不要這樣, 」沒了遮擋,光線再次返回視野,薛應挽道, 「越辭, 我不喜歡這樣,別這麼對我。」
「抱歉, 師兄,」越辭想去拉薛應挽起來, 掌心停留在空中,久久也等不到薛應挽回應。
好一會,才道:「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薛應挽自己撐起身子,才理好的被褥在方才推搡間皺巴巴亂作一團,他的頭發也鬆散不少,長辮與零碎的髮絲歪歪扭扭搭在肩頭。
「我是存了一點嚇唬之意,但也只是想告訴師兄,你對誰都沒有防備之意,如果剛剛是別人,是那個莫遷,他們會和我一樣聽你的話嗎?」
薛應挽依舊發惱,低聲道:「先不論他會不會做,其次他只是個尋常人,我有自保能力。」
「我怕你心軟,」越辭道,「你對我都捨不得下重手說重話,何況沒有反抗之力的尋常人?何況他要是用藥呢?要是你被限制,沒有力氣,豈不是……」
「不要再說了,」薛應挽說道,「我交朋友並不隨意,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對他有偏見,可無論如何,如果你再像剛剛這樣,就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和我繼續一起住了。」
越辭沉默了一下,答道:「好。」
他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掌,薛應挽則是徑直從他身側走過,借著光,能看到頸側大片帶著因忿意的而激出的暈紅,在凝脂皓白的膚肉上極為明顯。
一夜無話,第二日晨起,莫彥平果真如約前來。
他今日帶來的是一束特意採買的鮮花,放在竹子編制的精緻小籃中,可觀賞可食用可入藥,薛應挽似乎正缺這一材料。
越辭起身不久,就撞見薛應挽放好竹籃,要和莫彥平離去場景。
他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莫彥平,隨後將視線轉回薛應挽身上:「要去哪?」
莫彥平好心解釋:「昨日提過的,上次阿挽在街上救了我母親,而後每隔七日都會到我家中查看母親狀況。」
越辭沒有理會他,又叫了一聲:「應挽?」
一夜過去,薛應挽也消了氣,應了一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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