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薛應挽瞬間臉蛋爆紅。
「你,你……」
他想推開越辭,手掌卻將他腰肢壓得更緊,是一個不允許掙脫的力道。
礙於有第三人在前,薛應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只接過那籃黃杏,說道:「多謝你,過兩日,我帶些自己做的糕點給你們。」
莫彥平道:「那我也就多謝阿挽了。」
薛應挽再次推了推越辭,小聲道:「我要去放東西。」
這回腰上手掌鬆開,薛應挽才如臨大赦般匆忙離去,留下莫彥平與越辭二人面面相覷。
「越公子,」莫彥平說道,「那我就先行離去,往後還有什麼需要的……」
越辭突然出聲打斷,道:「不需要。」
莫彥平拋來疑惑眼神,越辭大口啃下最後一點手中杏子,牙印覆住方才被薛應挽咬過之處,神色倜然,語調森冷:「還天天獻殷勤,心思快溢出來了。」
他倚靠在院門門框,單腿支倚著彎起,眼神懶怠,隨手將吃剩的果核朝身後一扔,撞見薛應挽目光時,擺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來。
「差不多就行了,」越辭說道,「你們不是一路人,薛應挽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莫彥平笑意僵在臉上。
他不矜不伐,大方謙虛,緩緩而道:「這就不需要越公子操心了,我知道你與阿挽是師兄弟,可看樣子,阿挽對你卻也心存防備,你我二人,也指不定誰與阿挽更親近。」
越辭謔笑一聲:「就你?你還不配入我的眼睛。」
「是嗎?」莫彥平忍下一次又一次挑釁,斯文禮節地反問,「越公子一向如此自大嗎?」
「若是真不在意,又為何屢屢對我為難?若真不擔憂,又何必故意說些激怒我的話,做些對阿挽過分的事?」
越辭驟然沉下臉:「你……」
還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眼看著就要爭辯而起,也正是此時,薛應挽重新返歸,問道:「在說什麼?」
依他修為,想聽清二人談話並不難,可越辭偏就知道他性格,才如此放肆地當面起釁。
這下又變了個臉,抬手替他抿去一點嘴邊殘餘汁水,柔情膩膩:「在和莫公子說這杏子味道不錯,你要是喜歡,他說還要再送些來。」
薛應挽忙道:「不用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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