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接受被拒絕, 只是分明拒絕了,為什麼卻還要一遍一遍,用他曾經的喜愛來提醒他自己自作多情呢?
放過他吧, 薛應挽用手背捂著雙眼, 侷促地喘息著。
給他一條生路吧。
大概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性格很好的人會突然就這麼爆發了,薛應挽在將人趕走後, 就陷入了一片囫圇之中。
他有些迷茫,甚至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 好一會兒,才將長發重新挽起,起身去包剩下的餃子,只是原本兩人份的,現在只需自己一人便足夠。
午後有人前來找他看診,驚愕道:「薛大夫,你眼睛發腫了!」
薛應挽寫藥方的手不停,說道:「無事,蚊蟲叮咬,已經塗過藥了。」
病人沒有繼續追問為何蚊蟲恰好咬在兩邊眼睛同樣位置,又感嘆:「方才在大夫院子外頭看到之前住在你家的小伙子,也不知為什麼,整個人縮成一團靠在牆角,真是怪可憐的。」
薛應挽放下毛筆,遞去藥方:「每日一副,午後送水煎服。」
病人接過藥方,再不多話:「謝謝謝謝,有薛大夫您在,我這陳年老病是痊癒有望咯。」
一日如常,夜間圓月高懸,已過亥時,平常這個時間,越辭總嫌太早,愛拉他到院外飲酒對酌,如今少了人,耳邊安靜,便早早入榻安眠。
至夜半,越辭才小聲翻窗而入,看到的便是一處收拾過的乾淨屋房,地上本是他睡覺地方鋪的枕頭被褥被收起,薛應挽睡在榻間,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褥子,將整個身體都裹了起來。
他身體微蜷,縮窩在榻中央,柔軟的臉蛋微低,埋在木枕與被褥間,壓出一點紅痕,呼吸均勻綿長。
越辭蹲在他身側,喊道:「薛應挽。」
薛應挽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聽到有人叫他,下意識應了一聲,以示作答。
越辭又問:「我好冷啊,但是我的床沒有了……師兄,我可不可以和你睡。」
薛應挽稀里糊塗地應了一聲,說是應,更像鼻間的嘟囔,越辭借杆上爬,說道:「那我上來了?」
越辭爬上床榻,被窩早被捂得暖洋洋的,薛應挽動了動身子,隨後被一隻手掌身後抱入懷中,男人胸膛還帶著夜晚寒涼之意,他動了動肩頭,又被攬著腰擁得更緊。
「唔……?」
薛應挽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意識到自己床上多了個人,可才睡醒的腦袋本就還在昏沉,身體也綿軟無力,只伸手去推攔在腰間的大掌。
「是誰……」
「是我,」越辭道,「師兄。」
這下,薛應挽徹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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