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重新睡到了他榻邊,入秋天氣轉涼許多,薛應挽還未入睡,迷迷糊糊之際,便聽到一陣動靜,隨後越辭聲音傳來:「師兄。」
他閉著眼睛,困怏怏回道:「嗯?」
「我剛剛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將被子打濕了,」越辭道,「這幾天腰好像也睡得累,大概是地板太硬的緣故。」
薛應挽自然明白他想做什麼,斟酌開口:「越辭,我們……」
一個噴嚏打斷了他的話語,越辭乾咳兩聲:「沒關係,師兄,只是有點冷而已。」
薛應挽燃起燭火,看到地面果然有灑落的水跡,被褥更是濕了大片,而越辭獨自靠坐在褥子上,也許真的受了涼,臉色有點發白。
猶豫片刻,往後退了些許,才道:「……你上來吧。」
薛應挽看到越辭去了沾上水意的衣衫,熟門熟路上了自己的床,轉過身體,面向牆壁,重新閉上雙眼。
下一瞬,一隻手掌便從他後腰攬過,有力地將他抱入懷中,薛應挽一僵:「你……」
越辭低聲道:「師兄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果然,那隻手指停在小腹間便沒有繼續動作,薛應挽不習慣有人這樣靠近自己,心跳有些快,指間攥緊了一點被角。
越辭呼吸聲在安靜的室內極為明顯,高挺的鼻尖靠在他後頸,鼻息間熱氣盡數扑打在從衣物中露出一點的肩頭,聲色懶怠,問道:「有人這樣對師兄過嗎?」
「……沒有。」薛應挽肩頭不自覺繃緊。
越辭像是輕笑一聲,掌心將他往上託了托,變為更適合環抱的姿勢,也將後背往胸膛間嵌入得更深,隔著薄薄褻衣,也能感受到那兩處突起的肩胛骨。
他的臉埋在薛應挽散著皂角清香的發間,又一點點移到發紅的脖頸。吐息之際,似乎能感受到懷中身軀輕微的發抖,不知是嚇的,還是酥軟的。
「害怕?」
薛應挽很快地小幅度搖了搖頭,身體繃得更緊。
越辭也將他欲往前掙脫的身體不做聲色撈回,攬得更加貼近,嘴唇靠在他耳後,聲音帶了幾分磁性的低啞:「師兄,我那天的話是不是很過分?」
薛應挽早已顧不得什麼那天這句那句,誰說了什麼誰又講了什麼,這種姿勢實在太過,他面上燙熱,心跳又重又快,整個人好似在熔爐中被燒灼起來般,只想著儘快逃離身後這道宛若城牆的桎梏。
不知什麼時候起,越辭好像一點點邁過了他的邊界,連這樣親密的接觸都讓他下意識不會去拒絕,直到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已然為時過晚。
觸上冰涼,才驚覺面前便是牆壁,再無路可退。
越辭步步緊逼,薛應挽閉了閉眼,背後觸感更為明顯,應道:「沒有,是我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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