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我醒悟了,要對師兄更好嗎,」越辭不想薛應挽繼續說這件事,捏上薛應挽嫩白的臉蛋,哼道,「任務我也在做,只是做得少了而已,要不你跟著我,繼續陪我做啊。」
他笑道:「我反倒覺得,師兄變得更不信任我了。」
薛應挽問:「那你會騙我嗎?」
越辭道:「不會像莫遷騙你一樣。」
這其實是個很巧妙的答法,薛應挽眨眨眼睛,越辭卻不讓他繼續講下去。二人已經來到莫遷家中,年邁的母親看到薛應挽,滿面淚流,哭著說昨日大夫走了之後,不知誰闖入家中,莫遷被人打了一頓,現在還在起不來身。
看來莫彥平並沒有說是因為他的原因,薛應挽有些尷尬,說道:「帶我去看看他吧。」
擔心越辭再和莫彥平吵起來,只讓越辭等在門外,獨身一人越過那間還沒補好的屋門,看到榻上滿身青紫傷痕的莫彥平。
再看到他,已經全然沒了那股討好之意,只剩恐懼。薛應挽不想與他多糾纏,餵了顆恢復丹藥,問道:「昨日的餵我的藥是何處得來?」
莫彥平縮在床角,捂著腦袋:「是那日路過西街集市,有黑衣蒙面之人問我,要不要一些能對意中人用的藥物,本想就此離去。那人卻道,『這是特製之物,不光大夫覺察不出,就算是修行之人來了也看不出半點異常』,我一時心急,又想到你與越公子親近,才一時……一時迷了心竅……」
黑衣蒙面之人?還能恰好知曉他需要此藥?薛應挽仍有疑問,可莫彥平已然劇烈咳嗽不止,知道如今他精神恍惚,一時也問不出什麼,只得暫時先離去,過些時日再來細細查問了。
誰知,只隔了三日後的下一次見面,莫遷已然在薛應挽離開的當夜不知被什麼人弄瞎雙眼與剜去舌頭,再看不見物,講不得話。好在母親身體恢復不少,二人打算搬回老家,離去之際,老人還多謝薛應挽幫助他母子二人。
薛應挽心中哀嘆,將身上丹藥給了老人,道:「口舌不能再生,但眼睛是被人用藥物所致,連續服用,或能好轉。」
此事沒頭沒尾的便算過去了,除卻莫遷,再有什麼對薛應挽有想法之人也被越辭早早扼殺,就這般過去一段時日,隨著鎮民秋忙,便是準備到立秋了。
他與越辭,也保持著這般關係足足一月有餘。
許是薛應挽還是抗拒,自那日之後,二人沒有更近一步,越辭幾次暗示都被壓下,只能每夜抱著薛應挽,沒有再多動作。
越辭大多時間會陪著他,有時也會離開半天一天,雖然長溪在朝華宗山腳,但終究修者與凡界有隔,大多消息都不會傳及凡間。
只沒想到今日越辭前腳剛走,後腳便來了個不速之客。
——蕭遠潮來了。
他和蕭遠潮之間本就糾葛種種,加之上次寧傾衡一事,兩人這種時候再見面,實在說不上能有多平和。
入了秋,院中柿樹開始成熟,結出了一個接一個又大又紅的飽滿果實,蕭遠潮走到院前時,薛應挽正抱著一籃摘下的圓柿,挽著袖子清洗。
覺察有人入院,薛應挽第一反應便是看診病人,頭也沒回,說道:「晚些再來吧,還未到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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