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風蝕腐朽後, 當真能恢復如初嗎?
始作俑者得意洋洋,自以為是開始對他上演著深情戲碼, 薛應挽喘不過氣,雙目茫茫, 眼前似霧似煙似雲, 看不清近在遲尺的一片葉, 聽不見水瀑碰撞嘩聲。
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聲。
隨後一縷日光落下。
終於徹底陷入昏暗。
秘境的夜晚是沒有月亮的, 伸手不見五指, 越辭自然也不會發現薛應挽頰邊落下的濕淚。
他握著劍鞘,像是撫摸一個心愛之物:
「我回到朝華宗,找了他很久很久,可是所有人都在, 唯獨他像是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見過他, 沒有人記得這個名字,就連原本屬於他常住的峰,都找不到一絲痕跡。」
「他喜歡我的時候, 我一心只想利用, 以為自己不在意,也從來沒有注意過那些小心思。」
「可等他真正離開了, 我卻又不斷地想和他相處時候的每一個情形,後知後覺地發現, 好像我也和他當初對我一樣喜歡他。」
「我做了一切可能能夠挽回他的事,可每一件,每一件都是徒勞無功。」
「你看這裡,」越辭抬起手,讓他看到左腕處被灼傷的痕跡。
是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疤,像是被燒灼過,極為顯眼。
「我為我換了一把劍,我最崩潰的時日,曾經想過,要去陪他。」
薛應挽不想知道越辭到底做了什麼,也對他的自我感動沒有半分波瀾,他偏過眼睛,有些煩躁。
是不是這樣和越辭相處還是太近了?不該貪圖他的修為,哪怕自己走,也不會被吵的覺也睡不好。
他並不想摸這把劍,每每觸碰,都會感覺到一股電流似的酥麻穿過心口,又像無數細小的枝蔓從無數道血脈中蔓延而出,像是一霎那被說道不明的戾氣撐滿的痛苦,炙熱又難以忍受。
越辭似乎也發現了薛應挽狀態不對,順著劍鞘,握住他的手腕,忽而問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薛應挽打了個哆嗦,下意識要抽手:「我……」
一股溫熱順著相觸而傳遞過去,越辭將他抱在懷中,像是從前的每一次擁抱,壓下那股掙扎,另一隻手按在皙白的後頸處:「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嗎?」
薛應挽發現,自己開始厭惡越辭的觸碰了。
「我該想起什麼嗎?」他有些發惱,「越師兄,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你認錯了人,我並不是你想找的人。」
越辭話語稍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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