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難以視物,越辭卻熟悉地將鼻尖湊上他脖頸,灼熱氣息噴灑在頸間,薛應挽一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開始,我確實也只是懷疑,也許真的恰好只是有些相像,並非完全一模一樣,是不是我思緒過度,才認錯了人。」
高挺的鼻尖在他頸側輕拱,片刻,停在了一個位置。
「直到我看到了這裡,」越辭說,「你有兩顆很明顯的痣,一顆在鼻樑,一顆……」
呼吸噴灑在後頸,酥酥麻麻,帶著一點貪婪的渴求,深重而又灼熱。
「在這裡,很敏感。」 !!!
薛應挽身體猛地發僵,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想逃離,雙手撐地要往前爬,可越辭再熟悉不過,大掌一伸,便將他發軟的腰攬扣,將人藉機擁在懷間。
「林中有蟲蛇,尤喜夜間出動,小心些,」
果不其然,面前草葉窸窣,極快地竄過一條光滑的蟒蛇。
薛應挽不敢動了。
他仰起一點臉,後頸便更充分暴露在故人眼前。
「這顆痣,你從來不知道嗎?」越辭嗓音低沉,黑暗中也多了幾分壓抑不住的啞,「一顆可也就算了,可兩顆都在同一個位置,世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你該放開了。」薛應挽有些發惱。
「習慣,動作,還有即使小有改變,依舊相似的性情……」
「從前,我們也時常會這樣,」越辭像是被這反抗的掙扎激得更加興。奮,掌間施力,卻依舊忍著耐性,溫柔的聲音泠泠如毒蛇伸出了它的舌面,「我們住的地方很小,榻也很窄,所以你會窩在我懷裡,給我念鎮上買的書,這時候,總會露出一大片後頸,像現在我看到的模樣……」
薛應挽只覺恐怖。
縱然現在的越辭已經收斂許多,也依舊擁有絕對壓制的力量,能輕易掌控自己,那倘若他膩煩了或是沒了耐心,亦或薛應挽真的惹惱了他,讓他不願再與自己演下去這種溫和戲碼,想做什麼,他沒有一點辦法反抗。
薛應挽再一次後悔,就應該當時讓師尊把自己面容變成個臉上生了瘡疤的丑面男人,這樣就不會被這個神經病再一次注意到,來跟自己玩什麼濃情蜜意的戲碼。
「夠了!」
薛應挽終於找到機會,等對方鬆懈,猛然從懷中脫出,一把推在越辭肩頭,後退數步,起身想要逃離。
可才跨出一步,便因著著急踩了塊石頭,一個踉蹌,險些滑到。
越辭起身扶住他手臂,慢悠悠道:「阿挽,這麼晚了,還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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