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朝別就這般按著他的腦袋,將人重重摔在地上,目中是酣醉後的血紅,一下一下將他往地面砸。
欲上前的下屬都被朝別以單手攔下,同樣不留情面,另一手中動作不減。數不清多少下,等抬起時,紅衣公子早已面目模糊,口吐鮮血,上半身如抹布一般軟爛。
朝別看他模樣,嗤笑一聲。
「什麼廢物。」他道。
*
朝別帶著一身酒氣血跡,渾渾噩噩回了流雲山莊,直至五日後,才知曉自己犯了大事。
那日自己懲戒的,竟是當時九大門派之一天翔谷的二公子,他那一打,將人打得經脈塞堵,怕是要臥床休息數月才能勉強恢復。
二公子回到門中便大鬧一場讓父親找人來要個說法,很快,便找到了當初對他下手的朝別。
當時的流雲山莊不過小有名氣,又如何能為朝別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得罪天翔谷,何況此事本就是朝別不占理,無論如何……流雲山莊都無法包庇。
朝別本就認為是天翔谷錯在先,當夜便要起身去尋那位天翔谷之人。路過付謹之居所,遠遠看見燈燭通明,心生好奇,便隱了身形前去,恰在屋外廡廊能聽清屋中兩人對話——
顯然已經交談了一段時日,只聽付成海話語氣憤:「你不該讓一個如此莽撞之人入山莊!」
付謹之回道:「事情已經如此,說什麼都無用,天翔谷之人認定朝別受了指使,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朝別面色鄙夷,正要推門而入,又聽付成海道:「——這件事,你絕不能去承擔。」
付謹之恭敬的回答隨之傳來:
「爹,我明白的,」他說,「我有分寸。」
朝別的手僵在半空,隨後一點點垂落,在寒涼的夜風中孤身離去。
第二日,他這個罪魁禍首被流雲山莊交了出去,被折磨足足三日三夜,受百道戒鞭,雷刑加身,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
最後回到流雲山莊,又加施三百戒鞭。
朝別昏倒在地,背部血肉模糊。
獨自在行刑台上待到暮色蒼茫之際,才提起力氣,一點點爬回自己屋所。
休息恢復的半月間,唯一願意來看他的人,是從百花門千里迢迢趕回來的喻棲棠。
她帶了上好的傷藥前來,替奄奄一息的朝別醫治,二人難得無言,朝別咬緊牙關,承受著後背不間斷傳來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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