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誰干?二弟那樣,地交給他,咱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張大伯還是知道自家二弟的德形,幹活太假,跟二弟妹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陸氏抿嘴,「要是有了錢,將來咱們也把地賃給旁人,自己去做生意。」
她覺得做生意才輕省,而且賺的錢還多。
張大伯覺得媳婦太敢想,「爹還要供孩子考科舉呢。那錢在手裡估計也留不了多久。」
陸氏嘆了口氣。可不是嘛。她想跟老爺子說「能不能考科舉,安安穩穩過日子」,可她不敢。
大房這邊想得要簡單。二房這邊卻是抓心撓肺。
許氏覺得老爺子太偏心了,「我看爹心裡就沒有咱們大房和二房。一心偏著三房。老三都沒了,他還偏心!阿瑤可是個閨女。難不成將來真讓她把錢全部帶走?」
張二伯心裡也不舒服,家裡都窮成這樣了,爹還能為了自己的臉面,把賣方子的錢全留給阿瑤。可他張不開嘴,那方子的確是阿瑤想出來的,爹都同意了,他一個晚輩怎麼敢忤逆長輩,他不敢開這個口,聽到媳婦的話,他心裡不爽,「什麼大房二房三房?又沒分家!」
「阿瑤可以單獨攢嫁妝!還不叫分家?!」許氏覺得自家男人蠢透了。
「每次賣雞蛋,我偷偷攢的幾文錢,不都是交給你了?你不是說將來要給秋花當嫁妝?你都行,憑什麼阿瑤不行?」張二伯幾句話就讓她憋住。
許氏想說不一樣,她才攢幾文錢,阿瑤那可是三十五貫錢。可是自家男人已經扭頭睡了。她再說下去,該惹他不高興。只好閉了嘴。
翌日天不亮,張婆子就去敲二房的門,把張二伯和許氏全給叫醒。
張二伯要去做買賣,他肯定要醒。叫許氏起來,自然要磨豌豆。
許氏打了個哈欠,有點不滿,「為什麼這麼早?」
「不早點去。別家要用的時候,你不得讓人家嗎?那磨又不是咱們家的。」雖說許家村不允許他們用磨,可到底他們也得有點自覺,不能一直占著磨盤,妨礙許氏族人用磨。
許氏囁嚅著嘴唇,話雖如此,但也不用這麼早吧?!婆婆分明是故意的。
張婆子可不管許氏怎麼想,她吩咐完就讓張大伯拉板車。雖說她跟著阿瑤一塊賣貨,但到了鎮上,雙方才會分開。張婆子是能省力則省力。她都這把年紀了,放著家裡的壯勞力不用,她不是傻嘛。
四個人一路摸黑趕路,快到鎮上時,天已經亮了。
張希瑤一行人先去了冰窖取了三塊冰。因為張大伯和張二伯去的書院比較遠,來回得一個時辰,所以一次取兩塊冰。
張希瑤這邊先取一塊,用完了再過來取。
張婆子接過張大伯的車,張大伯和張二伯還得繼續往前走。
到了鎮上,張希瑤讓張婆子先去買糖、糯米粉、醋、碗、筷子、木籤、下等鹽,順便再把東市的爐子和砂鍋取過來。
因為家裡沒有爐子和砂鍋了,所以早上張婆子就把昨天剩下的糖、糯米粉熬了水,讓張大伯和張二伯帶上。到時候直接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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