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龔斐然獨自長大,卻也只是長了個子。村里人對於他不過是輟學之後供吃供喝保障基本生存條件,曹笑是唯一一個為他著想的。」
「對於曹笑,他一定是有特別的感覺,所以他不會抓曹笑。」
「也所以,他會在龔學文抓住曹笑之後,照顧曹笑和她的孩子。」
「——我想給龔斐然一個機會。」
望著許星柏一臉期待,謝嘉弈垂下眼帘,沉默半晌,喉結滾動半晌。
「星柏哥——」謝嘉弈深吸一口氣,想要說什麼,卻被許星柏打斷。
「謝隊,我現在才了解到龔斐然從小到大能活下來真的是靠自己的意志。他求生欲這麼強,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優先攻略他,獲得盯死龔學文的鐵證。」
「星柏哥,」謝嘉弈面色凝重的打斷了許星柏的想法:「如果我確實沒有受害者一丁點信息的話,我或者可以考慮和龔斐然酌情求情。」
「但是施暴者就是施暴者,他是疑犯的立場,依然不會改變。」
「他已經有了忤逆父親獨立自主的能力,他並沒有選擇離開或者報警,而是選擇了順從與協助。」
「說明他主觀,已經有了惡意。」
「或許你認為我有些主觀執拗,但我這邊,第一,已經申請了縣局同事協助;第二,按照遠藏進埋的一般習慣,我還是認為龔家父子會將受害者就藏在這附近,甚至就在地下挖洞。我相信,很快會找到受害者。」
「我不想給他們,一點申請減刑的可能。」
「我明白,」許星柏與謝嘉弈站在龔家門口,滿臉焦灼的望著對方試圖說服:「我明白龔斐然對受害者甚至對於整個村都帶來了危險,只要有證據,我們就應該採取法律手段,不應該共情他有多麼可憐,不應該為他說話。可是現在只有他最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受害人被藏在哪裡的線索,我們——」
「龔家所有地方我們都找完了,沒有找到有受害者的痕跡。縣局的同事已經開始在附近山上尋找各種可能藏匿的山洞,但如果受害者真的被藏匿,就說明她們有生還的希望,那我們當前的磨蹭,就是在讓她們更危險一分。我們現在有選擇嗎?!」
「受害者與嫌疑人之間,」許星柏一臉認真:「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受害者的生命安全。」
謝嘉弈望著許星柏的義憤填膺,突然的語塞。
他一直以為許星柏對於龔斐然,有了主觀的傾斜。
沒想到對方認為當前感官偏向龔斐然,只是或許證據線索的權宜之計。
「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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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後。
許星柏回到審訊室。
龔斐然雙手握拳隨意的撇長腿坐在審訊室中央,得意的望著他。
許星柏沉默幾秒,緩緩走上前:「要吃什麼嗎?要喝什麼嗎?」
龔斐然有些疑惑的抬起頭,逆著光望著面前自帶正氣,不怒自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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