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柏半晌沒有得到謝嘉弈的回應,站起來跟著看到謝嘉弈表情古怪的和秘書說著什麼,放下電腦走過來正遇上謝嘉弈皺著眉頭仔細回憶——
「從現場痕跡來看,兇手應該是獲得了張迪的信任。」許星柏的出現提醒謝嘉弈此時已經是時過境遷,當年的案件已經成為作為母親的唐寧的私人過往,不應該拿到大庭廣眾之下當作八卦去說。於是他用了非常硬的方式望著秘書轉化話題:「別聽我說,你也分享點呀。」
陡然被cue到的秘書有些尷尬的看看謝許二人,下意識順從回答:「當年唐女士的孩子去世沒多久,唐女士和老公就離婚了。之後,唐女士便化悲憤為意志,從原來即將倒閉的國企辭職開始自己出來創業。剛好我們陳律師也準備加入現在的事務所,兩人算是互相慰藉取暖吧,就這麼一步步過來的。所以唐女士找我們陳律,也不一定是案件,有時候也是單純過來吃吃飯喝喝酒找找人生意義。有的時候我們見到也會一起吃飯,她們二位也非常願意給我們這些小輩一些人生建議。」
直到從陳錦的事務所離開,兩人回到車裡,謝嘉弈將自己丟進司機的位置,半晌卻遲遲發呆沒有開車。
「怎麼了?」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對,許星柏溫柔關懷:「我覺得你情緒,需要我幫你順順。」
謝嘉弈將車窗落下,外面車水馬龍的聲音,以及風吹樹葉的聲音豪邁的湧進來,提醒著他自己此時已經是時過境遷。
可是謝嘉弈自己卻非常慚愧。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謝嘉弈雙手用力握緊方向盤,長長嘆了口氣:「雖然我明白作為第一起參與其中的案件,我沒有幫上太大的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直到現在我無法釋懷最後一次和死者家屬說話之後的心情,我覺得我像個逃兵,我覺得如果我下班離開單位她們在那個拐角拿刀戳死我,我也舉雙手理解。」
「雖然我這麼多年,破獲了很多案件。但是破案之後的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多的是終於逃出來的慶幸感。」
「當年張迪的遇害,我們用盡了當年我們的認知。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能落實到嫌疑人的證據,沒有指紋沒有DNA,也沒有任何的腳印監控。就是從房門沒有被強行撬開的痕跡,死者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確定兇手是死者認識或者認可的人。我們一直沒有披露的是,死者的母親拉開大衣櫃門,正看到死者沒有穿衣服被吊在衣櫃裡的衣架上,雙腿跪坐在柜子底層的被子上。昏暗的房間裡,陰白的皮膚,紫色的嘴唇,寒氣瘮人。當時死者的母親已經被嚇到說不出話,倒在床邊起不來。最後還是自己擰了自己一把,確認這不是做夢,才把孩子抱出來,結果發現孩子身子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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